林巖身上已經沒有食物和水了,太陽爆曬下沙塵不斷摩挲著他的臉頰。
盡管他步履維艱,但雙眸卻無比堅定有神。
他已經在沙丘上走了三天的路,一路上別說動物,這廢土上連一根茅草都冒不出來。
恍惚之間,他望見幾百米遠的平原下方有一團黑色的人影,林巖微微張了張干裂的嘴唇,神情驚訝。
狂沙席卷,烈日當空,一支約么五六十人的隊伍頂著狂風而行。
沙子拍打在他們黃褐色的臉上,空氣中彌漫著焦熱的土腥味,他們用手臂護著眼睛,艱難在沙丘上行進著。
這一行人從穿著打扮上大致可分為兩類。
一類人大多身著黑色或灰色的破布風衣,面黃肌瘦營養不良。
而他們的周圍則是圍著另一類人,他們身穿盔甲,面容飽滿精神奕奕,或手持槍械或手持鋼刀。
人群間有一輛慢悠悠行駛著的裝甲吉普車,車身四周焊滿了鐵板,車頭保險桿位置突出塊半圓的粗厚電鋸,電鋸上沾滿了黑紅的淤血。
吉普車副駕駛坐著一個身穿軍綠色皮夾克的光頭男人,他的體格健壯如牛,面容兇戾,高高隆起的手臂肌肉可以隱約看到幾條暴起的青筋。
“隊長,要不我們先找塊石頭避避風沙吧!我看不清路啦!”開車的大漢扯著嗓子大聲說道。
“啪!”
隊長桑剛聞言后,二話不說就是一巴掌呼在了他的后腦勺,光亮的腦殼發出了一聲脆響。
這一巴掌力道可不容小覷,開車的壯漢疼得是呲牙咧嘴。
“最近軍械部那邊急需大量的礦石,上面已經下了死命令!耽誤了工作量可是要掉腦袋的,你知不知道?繼續開!”
開車的大漢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隱隱還有些疼痛,好奇道:“難道領主又打算南征?不會吧,上次都被那幫救世軍打得那么慘了,他還......”
“通林!”桑剛心中憋悶,舉起手就想在他的腦袋上再來一下。但考慮到對方在開車,也就算了。
自己一個大隊隊長,被派遣來護送礦工,心底別提多憋屈了。
“哎哎哎,我不說了,隊長您別打!”通林臉色惶恐,生怕隊長再來一巴掌,再打下去可就要腦震蕩了。
一想到身旁的男人昨天還在角斗場徒手打死了一頭變異獵狗,自己的腦袋沒被當皮球拍飛就已經很不錯了。
桑剛深吸了一口卷煙,瞇眼望著窗外的漫天沙塵,憂心忡忡道:“這話可不能讓別人聽見,領主正在氣頭上呢。”
吉普車開著開著,突然車前的一個人影消失不見了。通林連忙急踩剎車,輪胎在沙土上打滑了半米才停下。
所有人都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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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車的急剎停下了腳步。
桑剛反應迅速,一把拉開車門跳到了沙地上。
一個士兵見狀急忙來到車旁,不解道:“隊長,有何吩咐?”
“少了人你忒娘不知道哇!”桑剛粗聲粗氣,臉色陰郁,兩顆銅鈴般的眼珠子惡狠狠地盯著那名士兵。
桑剛不等士兵回話,直接將其腦袋一把按在沙地上。
士兵看見了車盤下昏迷的男人,連忙說道:“隊長!看著了,我馬上把他拉出來!”
桑剛松開了巨掌,一頭鉆進了車內,拉上車門并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沙塵。
好幾個士兵上前幫忙拖出了車底的瘦弱男人,男人有氣無力半死不活,嚴重的營養不良使他看起來就像一具枯骨。
士兵打了昏迷男人好幾巴掌,后者才緩緩睜開了無神的雙眼。
“開車吧。”桑剛對通林道。
不料男人剛走了兩步又癱倒在了沙地上,這下士兵徹底來氣了,怒罵道:“快給老子走!不然我就宰了你!”
“走...走去哪兒啊?”男人聲音沙啞,支支吾吾道。
“你這家伙!是成心的吧?”士兵從腰間抽出一條變異牛尾鞭,然后狠狠抽在了男人的身上,本就破爛不堪的衣服又被打破了一道口子,露出一道紅腫的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