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織夏扶她去洗手間。
時卿沒反對。
她告訴自己,越是艱難,自己越是不能倒下,她要打起精神來,才能盡早將人救回。
所以,洗漱完,她還去吃了早膳。
才吃好早膳,君織夏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去接,看到來電顯示后叫道“是謝長風打來的,我開免提”
她按了免提“喂,謝長風,情況如何”
謝長風的聲音傳了過來“冰棺找到了,棺內是有夾層,里面的空間,正好可以容納一個孩子,夾層內有汗酸味,還有手抓棺壁留下的血印子。棺內裝有換氣設備,可以自動調節溫度。所以,初步可以確定,孩子應該還活著”
“既然活著,既然有人把他接管了,那總歸有接管的人吧”
時卿穩住心頭的鈍疼,沉聲詢問。
“冰棺曾被送去殯儀館,期間,無人管理那冰棺。這里不像國內,有些地方根本不裝監控,所以,無從查證誰接觸過那個冰棺但我們已經趕去殯儀館,具體是怎么一個情況,回頭等我們了解清楚了,再和你們說”
謝長風說到最后,寬慰了一句“時卿,我覺得對方是不會輕易弄死仔仔的,那個人要的是讓你在內的相關人員,痛不欲生所以,在他們沒再跟我們有聯系之前,應該是不會起殺心的。你別太緊張,一定可以找回來的”
時卿想想,有道理。
對方是個變態。
變態殺人,一定想看到被報復者因為失去摯親,痛不欲生。
如果就這么無聲無息把人給處理了,他的殺人快感從哪里得到
可是,西非這么熱的天,他們在運輸過程中,只要一個處理不當,就能把仔仔悶死在夾層里的,所以,她心里的焦慮,不可能因為這樣幾句安慰就能撫平的。
除非親眼看到仔仔活蹦亂跳地出現在面前。
不能再等下去了。
在西非,他們這些人只是外國人氏,沒辦法深入的調查。所以,想要得到更精準的信息,就得找本地各方勢力。
她認得一個人,叫托尼,是盤踞本地的黑勢力。
或者,她可以找他幫上一忙只是這個人,她既有恩于他,后來又結了仇。
要是她找上門去,可能會有點麻煩。
時卿想了想,瞄了一眼夏姐,救仔仔這件事,她不能把夏姐牽扯進去,夏姐不會打架,帶著反而麻煩。
“你在想什么,眼珠子在算計什么”君織夏可是人精,一眼就覺得不太對勁。
“我在想法子啊,可是關己則亂,我現在心里亂得很”時卿一臉愁容,拍了拍臉孔“夏姐,我想回房靜一靜,我必須想出一個好法子”
說完,她噔噔噔回了房。
等到君織夏覺得不太對勁,跑去敲門,時卿已經不在了,至于她是怎么離開的答案是,楚燃幫著引開了她的注意力,把人放了出去。
結果,沒過多久,楚燃給她打電話,急得直跳腳地大叫“夏爺,完了完了,時卿把我給也甩了,也不知道她要去辦什么危險的事”
君織夏一聽,急得要暈,立馬給謝長風打電話“你那里查得怎么樣了,時卿一個人跑了,也不知她是想到了什么,又怕連累我們,單獨行動了這孩子胡鬧起來,比我還任性。”
她任性胡鬧時,至少身邊還知道帶上一兩個保鏢。時卿呢,只知道單槍匹馬。真是要瘋了。
“好,我馬上回來。”
答話的不是謝長風,而是陸雋辰。
君織夏怔了怔,稀罕地直叫“陸朝陽,你不在島上幫你爺爺善后,幫助你們陸家挽回損失,怎么也跑來西非了”
陸家因為水門石窟事件,經濟受大挫,同時還令所有島上居民都陷入了疫情恐慌中。現在,陸家需要有人穩住大局。
時卿就是看穿了這些,才一個人悄悄飛的西非。她是不想拖累那個男人。
“我老婆和孩子出事了,我能不來嗎你放心,我能追蹤到她的”沒再細細解釋,陸雋辰直接就掛了。
君織夏聽到那句“我老婆和孩子”時,先是一呆,而后欣慰了
時卿這回總算是找對男人了,陸朝陽夠爺們
把別人的孩子當自己的孩子。
這個男人,夠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