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旭有些亢奮,這些黑影的力量之大,比他想象得更大,他的身形被這股強大的力量推得向后一蕩。
但是這樣的力量,卻只讓他更加興奮。
硬碰硬,是他最喜歡的戰斗方式,他毫不遲疑,身隨槍走,又是一蓬銀芒雨點般在他面前炸開,把迎頭飛來的黑影籠罩。
啪啪啪!
密集的爆音從他猶如銀雨般的槍芒之響起。
鶴的手鶴劍出鞘,一聲清亮的鶴唳,令人精神振奮。
身形騰挪,宛如黑鶴起舞,長劍舞空,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一股無形波紋,以鶴以為,轟然散逸開來。那些被無形波紋掃的黑影,身影一滯。
眾人這才看清楚,這些黑影,竟然是一些黑色的蟲。
這些黑色的蟲比手指略長,通體漆黑發亮,泛著金屬光澤,身體一節節,可以隨意地彎曲。而這些節狀的身體彎曲,就像一根彈簧被彎起,充滿驚人的力量。它們接觸巖石的瞬間,身體就會彎起,像彈簧一樣抽在巖石上,借著這股力量,身形激射,而會在巖石上留下一個只有手指粗細卻極深的孔洞。
這種黑蟲鶴從未在任何典籍見過,它前端鉗狀口器,就像兩片鋒利至極的刀片。而令人恐懼的是,這兩片利刃能夠以極高的頻率顫動。堅硬的巖石,在這樣的利器面前,就像豆腐一般松軟。
此時的鶴,神情迷離,似幻非幻,舞動的身形,如煙似幻,模糊不清。
如果說,井豪的魂域是劍魂罕見至極,尋么鶴的魂域,卻更加神秘莫測。就連鶴自己,也沒有想到,自己根據【天鶴劍綱】修煉到后面,修煉的并非是劍法,而是一種祭祀。
源自東方祭祀巫者之舞。
這令他哭笑不得,但是這種神秘莫測,帶著莽荒原始氣息的舞,卻有著驚人的威力。他到時才明白,鶴派很多技巧,比如【鶴舞】,其實早就可以看出一絲端倪。
師門傳承源于遙遠的東方,在師祖逝世之后,更沒有人能夠真正說明這其的玄機。
鶴派的劍法,并非競技之劍,而是祭祀之法器,這樣的領悟讓鶴更是哭笑不得。而他也不能修習其他的魂術,而只能自己去領悟。
他到此時才深深明白,鶴派傳承之博大精深,非同尋常。哪怕到了圣階,本以為自己對能量的理解,對法則的理解,應該可以讓自己更加洞悉門派絕學。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他依然發現有太多自己不明白地方。
他的魂域,并非只有一個,而是有兩個,一個是他自己眉心處的魂域,而另一個,卻是他手的鶴劍。他以前一直認為,鶴劍是天鶴座本身的圣寶,此到此時方明白,它是師祖從東方帶來的法器,而師祖用無上的力量,把天鶴座歸屬于此劍之下。
一大一小兩個魂域,衍生出的變化,更是無數。
當然,對于現在的鶴來說,那些還太高深,那些不時在他面前浮現的空靈身影,讓他不由深深為之吸引。
就仿佛那些古怪的姿勢本身,就充滿了令人心悸的力量。
這股無形波動能夠干擾心神,鶴試過,它和其他幻類的魂術截然不同,而是直接作用于人的心神,更難抵御。
這些黑蟲靈智并不高,被這道無形波紋掃,頓時身體僵硬,失去控制。
鶴手的鶴劍,如風拂過。
黑蟲如同風化一般,迅速崩散分解。
與鶴的空靈和神秘不同,井豪的劍,一招一式,清楚得就像尺劃過。明明劍招并不快,不徐不疾,但是那些快如閃電的黑影,卻根本無法掙脫他的劍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