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曉拂清明。止風花未黯。
獨守幽瀾曲,流水深澗處。
陸仁風看向曲芷水:“曲姑娘。這首《止水》是在下為姑娘所著,希望曲姑娘能夠喜歡。”
這首詩算是中等偏上,明與黯對應,動靜相交,字句公正,最難能可貴的是,其中隱含曲芷水的名字。
“陸公子有心了。”曲芷水不咸不淡的應了聲。
若是放在之前,曲芷水或許會欣然笑納。
只是得到了白晨送予她的那首曲后,再看不上旁騖。
銘心眼珠子一轉,笑盈盈的拉著白晨:“白晨哥哥,這位曲姐姐都有人送詩給她……”
“你也要?”張才笑看著銘心,他知道銘心最是爭強好勝,事事都喜歡與人攀比。
“才不要,我要白晨哥哥送給青衣姐姐。”
白晨臉上笑容漸收,郎朗吟道: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曉鏡但愁云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李玉成臉色一凝,眾人也都為之動容,細細品嚼個中滋味。
李玉成先前便聽過開頭兩句,本就有些意猶未盡,如今聽完整首詩,更覺驚艷絕倫。
此詩開頭兩句最佳,而后情誼漸濃,綿綿如絲,如細水長流,又如娟娟細雨,只覺得心中一物勾起,又無法訴盡的感覺。
“這首詩名呢?”
“《離別》。”白晨擅自為李商隱的這首無題詩取了個名字。
曲芷水同樣沉浸在《離別》所營造出來的氛圍中,難以自拔,就似看到了一對男女的離別與思念,眼中隱有淚光波粼。
“好詩!好詩!”
眾人驚嘆不已,哪怕是銘心與張才,都能切身的感覺到這首詩的意境,其他的才俊小姐,更是心生驚艷。
李玉成看向陸仁風,此刻陸仁風臉色幾近扭曲,可見他是何等之憤怒。
即便他臉皮再厚,也無法當眾厚顏無恥的說,是自己贏了。
“第一局,白公子勝,諸位可有異議?”
“理當如此。”
“此等千古絕句,自該勝出。”
陸仁風咬著牙,眼角目光瞥向白晨,雙拳握緊。
“那么第二局……”
“慢!”陸仁風突然出聲道。
“嗯?陸公子有何高見?”李玉成不急不緩的問道。
“單斗詩多沒意思,我覺得應該不限詩詞,想必白公子對詞賦應該也有一番造詣吧。”
白晨隨意的聳聳肩:“無所謂,你非要換著花樣找死,我便隨你心愿。”
“既然兩位都沒意見,那就依陸公子所提議的,詩詞不限,第二局……比這蒼河為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