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潛意識里,他就不相信藍軒會是流落煙塵的青樓女子。
“晚輩荻花宮。藍軒,拜見歐陽前輩。”
“小子。能被老夫看上,是你十世修來的福分。”
藍軒見歐陽冶根本就不理會自己,偏偏歐陽冶看重的白晨,居然還對他愛理不理,心頭更是怒火中燒。
“前輩,你這話說的,怎么感覺像是強搶民女似的,您年輕的時候常干這種勾當吧?”
“放屁,小子,只要你能答應我的要求,我們什么事都好商量。”
“前輩,只要您能不逼我答應您的要求,我們也都好商量。”
兩人便這般你來我往,爭執不下,銘心終于看不下去了:“停!”
兩人同時看向銘心,銘心憤憤不平道:“白晨哥哥,你就不能等老前輩把話說完嗎?還有老前輩,你這是求人辦事應有的態度嗎?真不像話……”
歐陽冶臉一紅,居然被個后輩小丫頭教訓了。
“銘心,你是不知道,看他信誓旦旦的樣子,這事要是聽完了,那就尾大甩不掉,所以還是不聽為妙。”
“那這樣,歐陽老前輩,你把事情說清楚,可是不能再用強迫的手段逼迫白晨哥哥,白晨哥哥,你呢……如果能夠做到,就幫幫歐陽老前輩……當然了,什么樣的事情,自然要有什么樣的價碼,你說是不是,歐陽老前輩。”
“這小丫頭說的有理,不過你喊老夫的時候,能不能把‘老’字去掉,老夫聽著慎得慌。”
“好的,歐陽老前輩。”銘心巴眨著皎潔的目光。
“歐陽前輩,晚輩這……”
藍軒很乖巧的叫了聲,可惜,歐陽冶對藍軒根本就不假辭色,輕輕瞥了眼藍軒:“老夫沒空理你,打哪來便回哪去。”
藍軒都快急哭了,去也不是,留也不是。
曾幾何時,她有受到過這種冷遇。
白晨看著藍軒閃爍不定的目光,臉上頓時露出幾分調侃之色:“鳴翠……不,現在應該叫你藍軒姑娘,這人哪都是有逆反心理,你越是給他們臉面,他們越不給你臉,你看我們這不就是最好的例子么,用我的話說,這就是犯賤。”
“喂喂,小子,別在老夫面前口無遮攔,熟歸熟,不代表老夫就能容忍你當面羞辱。”
“說你兩句怎么了,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自己都一屁股血了,還給人治痔瘡。”
“我怎么一屁股血了,你給我說清楚,說清楚!”
“現在是你求我,不是我求你,說句不中聽的,我現在就是大爺,你要順著我,我便是要天上月亮,你也得給我摘下來。”
“你……你……”
“你還別不樂意,指不定小爺我什么時候撂挑子不干了。”
“在老夫面前,你還當爺了?”
“您也別在小爺面前倚老賣老,我就這么目中無人,您若是不爽,小爺我這便走,也不用在這礙著你的眼界。”
“小子,你今天還真走不了!”歐陽冶也來勁了。
藍軒看著這一老一少斗嘴斗得不亦樂乎,心里感慨萬千,果然如白晨所說。
這人啊,就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