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道陛下又是以哪條法規,對謬大人動刑?”
“他是人犯,對他動刑有何不可?”
“那不知道謬大人犯了何罪?”
“有人舉報謬人英徇私枉法,勾結商人,打壓競爭對手。”
“那如果那人是誣告呢?就這樣讓謬大人遭受不白之冤嗎?”
“自然是有人證物證,姚大人,需不需要朕將人證物證帶上來,給諸位卿家過目?”
姚崇陰著臉,武則天都說到這份上了,必然是早做了準備。
該死,這狠毒的老妖婦!
姚崇心中咒罵,走到謬人英的身邊:“謬大人,您可有什么冤屈?本官與你同澤情誼多年,若是你有什么冤屈,只管說與滿朝文武說清楚,我想陛下也不會坐視謬大人承受不白之冤的。”
武則天則是穩坐釣魚臺,冷笑的看著下方的謬人英。
謬人英趴在地上,顫顫發動,眼中滿是驚恐,嘴里還在吐著血。
姚崇突然發現,謬人英的舌頭被割了。
剎那間,姚崇的神經炸毛了。
“陛下,謬大人的舌頭怎么被拔了?您就是這樣問審的嗎?”
“你是在質問朕嗎?”武則天冷笑的反問道。
“臣不敢,只是想給謬大人一個公道而已,既然他的舌頭被拔了,您又請他上來做什么?”
“這是他的罪狀以及他的供罪書,你可以看一下,上面還有他摁的手印,你可以問他,朕有沒有冤枉他。”武則天淡然說道,將那早已準備好的供罪書和罪狀丟在下面,就讓姚崇去彎腰撿取。
姚崇臉色陰晴不定,撿起供罪書與罪狀,轉頭看向地上的謬人英。
“朕想在這里告誡最為大人一聲,士大夫的身份保護不了你們,如果你們誰敢胡作非為,謬人英就是你們最好的寫照,刑不上士大夫?笑話,真是可笑至極,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你們憑什么要免受懲罰?難道你們覺得你們比天子更高貴嗎?”
下面的文臣各個寒若自謹,他們知道武則天是在對他們說的。
而謬人英的慘狀,也將一部分人的幻想破滅了。
武則天不是在和他們開玩笑,戶部尚書尚且如此,更何況是他們。
“姚大人,你還有什么想替謬人英說的嗎?”
這上面的罪行條理分明,根本就無可辯駁。
難道還要提屈打成招嗎?
開玩笑,武則天根本就不吃這套。
武則天的做法很簡單,想屈打成招了,再畫押之后,哪怕這時候他們再如何辯駁也是于事無補。
更何況武則天還有人證物證,他又如何辯駁?
“既然沒有異議,那就這樣吧,謬人英知法犯法,徇私枉法,官商勾結,擾亂民心,意圖不軌,不過朕念在他舊居高位,功績不淺,就留他一條性命,革職告老,回家去吧。”武則天根本就不給姚崇反應的機會,又接著宣布道:“戶部本該對物價進行監管、監察,可是卻不務正事,既然如此,那戶部就此解散,戶部官員并入新成立的財務部。”
“什么?陛下……戶部自古長存至今,若是沒有戶部……”
“在過去的這些年,謬人英掌管戶部的時候,還不是什么事都不做,既然如此,那還要戶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