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一山只是普通人,原本與白晨結仇,哪怕是白晨打了他一頓,他也沒放心上。
在這殷家,誰還沒個過結,在他看來白晨也就只是一個教書先生,一個野蠻的教書先生。
可是,現在他卻完全不這么認為了,這哪里還是個教書先生,根本就是個屠夫。
白晨看著眼前跪在地上的魯一山:“起來。”
“先生,您若是不饒恕小人,小人不起來。”
“我沒空與你計較。”白晨瞪了眼魯一山。
魯一山眼巴巴的看著白晨:“您老沒記在心上?”
“我很老嗎?”白晨不想和魯一山計較,可是魯一山的這句話卻把白晨惹毛了。
“不老不老,您年輕的很,年輕的很。”魯一山本來只是用個敬語,卻被白晨抓住把柄,連忙捧起放在地上的飯菜:“先生,這是我親自為您做的早點,您嘗嘗看可還滿意?若是不滿意,我這便去給您重新做。”
“端進來吧。”
看著魯一山殷勤的樣子,白晨打趣道:“你沒往里面吐口水吧?”
魯一山瞬間僵住了,連忙叫道:“沒有沒有,小的不敢。”
“與你開個玩笑,何必那么認真。”
吃完早點后,魯一山本來還打算繼續纏著白晨,想給白晨鞍前馬后。
白晨變了臉色才把他趕走,剛出門便將殷廉迎面走來。
“白先生,起的真早啊。”
白晨看了看日頭,雖說他貪睡,卻不代表他不知道這時候是什么時辰。
“老爺是在諷刺在下嗎?”
“你覺得殷某敢嗎?”
“老爺說笑了,在下只是個教書先生,老爺若是不滿,大可將在下逐出府邸,何來敢于不敢?”
“白先生可是因為被人擾了睡夢,便殺了一百多人,若是殷某將白先生驅逐出府,恐怕殷家上下都要橫死當場吧。”
“在下雖然殺人,卻從不殺無辜之人。”
“昨夜白先生殺的那些士兵,卻不見得個個該死吧?”
“一個士兵披上甲胄就已經做好死的覺悟了,當他們用刀劍指著我的時候,他們就該死。”
“那么舟山呢?他與白先生無冤無仇,白先生為何要殺他?僅僅只是因為他擾了白先生的睡夢?”
“有些時候,我非常迷信自己的感覺,當我認為他是壞人的時候,他就一定是壞人,那么他就該死……更何況,我殺了那個總兵,老爺不應該感謝我嗎?畢竟我給殷家解決了大麻煩。”
“白先生知道多少?”
“我一無所知,不過我看的出來,昨夜那些士兵就是來抄家的,而一個總兵毫無緣由的闖入一個富戶家中搜查,還搶掠錢財,這和強盜又有什么區別?”
“昨晚賀蘭與我都求白先生出手,可是白先生卻多番拒絕,為何后來又主動出手?”
“我不是殺手,所以我不接受別人的委托,可是我是個屠夫,當有牲畜出現在我的面前之時,我會忍不住宰殺掉。”
“白先生如此武藝,還做什么教書先生?何不去為一方諸侯效力,以白先生的武藝,建功立業也不過是舉手之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