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看了眼殷廉:“你是怕我對你們殷家有所圖謀吧?”
“白先生見諒,在下畢竟是殷家的家主,卻是不能對白先生的意圖置之不理。”
“我說我沒有意圖,恐怕連自己都不信,我只能向老爺保證,我沒有想過對殷家不利,也沒打算要殷家的任何東西,還有一點……那日其實是吳管事誤以為我是新來的教書先生,然后把我拉進殷家府里的,而且我這個人喜歡嘗試,所以我才以教書先生的身份留在殷府,老爺若是對在下還是不放心,我現在便收拾東西離去。”
哪怕殷廉真的不放心白晨,此刻也不能讓白晨走。
畢竟現在白晨是他手上的保命符,更何況殷廉其實心中是相信白晨的話。
雖然不明白白晨的意圖,不過他看人一向很準,他能夠從別人的語氣里分辨出一些端疑。
白晨的回答并未讓他感覺到惡意,因為白晨的回答太坦然了。
一個內心不純粹的人,是無法回答的這么坦然的。
“白先生誤會了,殷某只是想得到一個答案,如今答案已經得到了,白先生要去要留,殷某卻是不會過問,不過殷某希望白先生給一個明確的承諾。”
“老爺請講。”
“白先生要府內任何東西,殷某都不在乎,可是殷某希望白先生可以保證,不傷害府里任何一個人。”
“昨日我打了那幾個小孩算嗎?”
殷廉不由得笑了笑,這件事他也已經了解過了。
如今想來,白晨若是真有心要傷那些孩子,估計一根指頭都能全捏死。
“白先生若是想要繼續以教書先生的身份留下,倒是希望白先生能夠教他們一些有用的東西。”
“不管我以任何的身份存在,我都會對得起自己的這個身份,這點請老爺放心。”
殷廉猶豫了一下,又道:“不知道白先生可傳授武功?”
“你想說殷小虎嗎?他卻不是個練武的材料。”
“可是……可是他的身體比常人都要健壯,如何不是練武的材料?”
“你自己問賀蘭便是了,若是他真的是塊材料,現如今的成就也不會僅限于此,他現年也有十六七歲了吧?”
“是,再過兩個月便十七歲了。”
“他與賀蘭學了多久武功?”
“差不多六七年吧。”
“六七年的時間,卻連賀蘭的一成武功都沒學到,這種資質實在是說不過去,他那刁蠻姐姐都比他的資質好。”
“小虎真的這么差?”
“老爺,俗話說天生我材必有用,你那兒子雖說不是練武的材料,卻不代表他一無是處。”
“倒不是殷某在乎,卻是小虎他從小便喜愛練武……”
都說可憐天下父母心,殷廉為了自己的兒子,也不得不向白晨求助。
其實還有一點白晨沒有說,他可以不在乎對方的資質,卻在乎對方是否尊師重道。
殷小虎已經有賀蘭這個師父了,白晨卻不能橫插一腳。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機緣,你那兒子的機緣不在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