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花了半個小時,莫問才把那套手法的精髓處表達了出來,他解說的其實也不容易,畢竟那是另一個世界的東西,他想表達出來等于重新翻譯了一遍,他都懷疑潘老與沈靜是不是能聽懂。
講完之后,客廳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潘老與沈靜都靜默的沉思著,莫問也不再出聲,至于林晴,則一直在廚房里忙綠。
“此手法果然博大精深,很多地方別樹一格,但又實在是精彩,創造此法的前輩對人體血脈經絡的研究簡直令人嘆為觀止。”
半響,潘老才長出了一口氣道,雖然他對莫問的那套手法了解的并不是很通透,可以說半知半解,但稍稍理解的那一部分,卻令他很多東西都茅塞頓開,以前困惱他的很多醫學問題迎刃而解,不亞于聽了一場醫學宗師的講課。
至于沈靜,漂亮的臉蛋上依舊有些迷糊,顯然她理解的沒有潘老那么深刻。
莫問有些驚訝的望了潘老一眼,雖然他對那套手法熟爛于心,但講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畢竟兩個世界的語言有所不同,想完整的翻譯表達出來并不容易,尤其是他對華夏國的醫學并不是很了解,如此就導致很多地方不能恰當的表達出來,就像一個剛學了幾年英語的中學生翻譯一篇國外學術性論文一般吃力。
但僅是如此,潘老就能從中領悟出一些精髓,不愧為醫學界的大師級人物。
“莫問小友,你那套手法,能不能傳授一二?如果有什么條件,你盡管提,老頭能做到,必定不含糊。”
潘老眼睛直直的望著莫問,臉上滿是和藹之色。通過莫問剛才那番講述,雖然很多地方表達的不清楚,但可以肯定是一篇奇術,對現代醫學有著很大的價值。剛才莫問雖然講解了此術的原理,但具體如何操作,還必須具體教導才行,原理與實際應用可是相差很遠。
“既然潘老喜歡,小子自然不會敝帚自珍,不過此術頗為不簡單,家里祖祖輩輩都是手把手教導下來,所花費的時間很長,小子又不懂現代醫學的一些專業術語與知識,所以傳授給別人的過程會很困難。”
莫問并沒有說假話,那套手法的確是他那一世記憶里家族長輩傳授下來的,很多用語都是那個世界的語言,以那個世界的語言傳授給別人,自然是很簡單的事情,但以現代漢語說出來,又會是另外一回事兒。
例如以他中學生英語水平跑到英國用英語講解華夏國的四書五經一般,不是一般的吃力。所以此術雖然簡單通用,但卻不愿意教給沈靜的原因,因為他怕麻煩,也不敢肯定一定能教會。
“嗯,你說的有道理,不過此事不急,你不是想學醫么?明天我就聯系華夏大學校方,特聘你為我的助手,把你招入華夏大學深造,等你有了一定醫學知識,再將此術教給我也不遲。”
潘老自然是一個明白人,知道莫問愿意把祖傳秘術交給他,他也不能沒有任何表示。而且從之前莫問的講解中,他也知道莫問專業詞語匱乏,否則也不會很多地方都講述不清楚。他現在雖然能利用那一套手法治病,但對里面的原理恐怕也不是多清楚,更別說傳授給其他人了。
等莫問經過了系統的醫藥學習,自然會對那套手法有更深入的了解,并可以更容易的傳授給別人。
“那就多謝潘老,等我學有成就,一定把此術傳授出去,促進我國醫術領域進步。”
莫問見事情辦成,也有些高興,說了一句不咸不淡的場面話。
接下來幾人又閑聊了幾句,并對莫問進入華夏大學的事情確定了一些注意事項,就當兩人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客廳里卻急促響起了電話聲。
潘老有些疑惑的接了電話,沒說兩句就掛了,臉色微微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潘老,什么事?”
沈靜輕聲問了一句,能讓潘老愁眉苦臉,顯然是發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