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茵茹侄女,你倒是很有出息了。”
剛走到大門前。一道蒼老的聲音便從宗門里傳出,那聲音雖然不大,但卻清晰無比,相隔很遠都能聽見,像是就在耳邊說話似的。
那話音未落。一道白影便悄然出現在大門前。
那是一個老者,一襲白衣,頭發全白,面容蒼老,像是一個壽元將近枯竭,一只腳踏入了棺材的垂暮老者。
他的眼睛望著王茵茹,閃過一抹犀利的精光,那眼神的力量,卻根本不像一個垂暮的老頭。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蔣家的家主蔣權貴,大方派中資歷最高的人,有著胎息境界的強者,同時也是掌門蔣慶宏的父親。
此人幾十年前便名氣不少,修為很高,年輕的時候,差一點便當上了大方派的掌門,不過卻遇上了王茵茹的父親,亦是一名天才人物,如此才與掌門之位無緣。
再后來,他們這一代爭奪掌門之位的時候,蔣權貴的兒子蔣慶宏又再次輸給了她大哥王玉成,導致蔣家又一次與掌門之位無緣。
此人心胸狹窄,內心記恨,便暗中報復他們王家,當年她父親不知何故,遭了別人的毒手,莫名的隕落在宗門后山,等王家人找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副尸骨。
正因為她父親的無故死亡,王家失去一名胎息境界的強者坐鎮,之后才遭受到滅門之禍。
雖然沒有證據,但王茵茹可以肯定,當年的事情,肯定與此人有關,因為當年大方派里面有能力殺害她父親的人,只能是此人。當年蔣權貴便是胎息高手,只有他才能跟她父親一較高下,若是再暗中設下陷阱,那殺害她父親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別扯什么關系,我們王家跟你們蔣家不存在任何親戚關系。”
王茵茹冷笑一聲,不屑的望了那老頭一眼。王家大劫之前,大方派五大世家的確親如手足,像是一個大家庭,可現在再聽到蔣權貴叫她侄女,卻是如此的惡心。
“如此年紀便能突破到胎息境界,很有本事,比你爹當年都強出很多。”
蔣權貴笑了笑,面色平淡,似乎并不在意王茵茹的態度。
“今次回來,我只有一個目的,競爭大方派的第49代掌門,身為王家的人,太上長老不會認為我沒有資格吧?”
王茵茹低垂著眼眸,望著蔣權貴淡淡的道。
大方派里面,若有抱丹境界的修為,便能稱之為長老,若是有胎息境界的修為,便是太上長老,現在的大方派里面,太上長老只有三個。
“王家自然有那個資格,不過茵茹侄女你可別忘了,能參與掌門選拔的人,必須四十歲以下,你雖然依舊很年輕,但貌似也超過了四十歲吧?”
蔣權貴不咸不淡的道,若有深意的望了王茵茹一眼,又望了望她身邊的莫問。
王茵茹的目的,他心中自然清楚,不過這個女人未免也太天真了,當大方派的掌門之位那么容易奪取?憑借她一個人便敢回來尋仇,以為突破到了胎息境界便天下無敵了不成!
“我自然沒有那個資格,但我兒子卻有,他身為王家的人,而且還是王家的唯一傳人,應該沒有比他更具有資格吧。”
王茵茹冷冷的道。
“他便是你兒子?跟你姓王么!果然很年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