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沄很認真的查看著孟謙給他的數據報告,“華夏IP難做,不僅是能力有限,也是環境有限啊。”
“上古IP周邊在歐洲的收入是華夏收入的五倍。”孟謙聳肩一笑,“所以華夏這兩年才更喜歡搞男團女團這種IP。”
馬沄看完所有數據后心里差不多有個底了,“我回去之后開個會,好好探討一下這個事情。”
孟謙想要傳達的意思已經傳到了,閑聊幾句后便送馬沄出去,“哦對了,你馬上就要退休了,我給你個建議。”
“你說。”
“退休前,謹言慎行吧。”
“嗯?”馬沄有些疑惑的看著孟謙。
孟謙拍了拍馬沄的肩膀,“看看這兩年硅谷的口碑是怎么快速滑坡的,最近谷歌出了這個事,社交媒體上基本上都是幸災樂禍的聲音。
就是因為硅谷這些企業當年一個個都號稱永遠會把客戶放在第一位,但這兩年接連打臉。
我們所有的成就都是用戶和員工帶給我們的,這一點不能忘,企業越是成功,越是不能忘。”
馬沄點了點頭,雖然他這會兒并不是很明白孟謙為什么要說這些
12月4日,汪濤有些感慨的走在德國杜塞爾多夫的街道到,“14年前,華為正式進軍歐洲市場,第一站選擇的就是德國的杜塞爾多夫。
當時我是華為歐洲的無線和核心網行銷主管,我記得很清楚,我們在這里的第一年,每天聽到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華為是什么。”
“現在,杜塞爾多夫已經成為了華為在歐洲的招牌,誰能想得到呢。”走在汪濤身邊的胡威武真誠的感嘆這一切的變化,“這次思科那邊帶隊的是誰?”
“克里斯·迪迪科特,原思科歐洲部總裁,現任思科全球銷售部副總裁,一個在思科奮斗了二十多年的老將。”
“看來思科也很重視這一次的招標。”
“在這個關鍵時刻,誰能拿下大眾的合同其意義是深遠的,思科自然不會輕視。”
“也好,這樣搶下大眾的合同,更能為下一步市場拓展打下一個好基礎。”
12月5日,汪濤和克里斯出現在了大眾的會議室內,大眾董事長漢斯·迪特爾·珀奇親自到場旁聽。
大眾之前主要是跟思科合作的,所以克里斯首先講解方案。
在思科為大眾帶來的方案中,最亮眼的點就在于進一步打破極限的思科atalyst9000交換機,通過引入基于意圖的網絡,賦予大型網絡自我學習,自我調整以及自我演進的能力。
思科通過將基于意圖的網絡引入各種規模的部署,可以為思科打造一個更智能,更簡單,更安全的網絡。
其實操作的簡便性一直以來都是大家發展的重點,思科這一次的主要優化還是在智能性上。
然而行業的發展方向是雷同的,輪到汪濤講解華為方案時,同樣帶來了更為智能更為安全的網絡方案,但在華為的方案中著重提及了另外一個事情,混合云。
混合云的概念已經提出很多年了,前期的發展也有好幾年了,不過技術的全面發展是從2018年開始的,但在這個技術領域,思科才剛剛開始。
與思科不同的是,華為依托于華夏在云計算領域的整體先行優勢,在今天的方案上已經表現出了專業水準,如果說思科現在是入門水平,那么華為至少也是標準水平。
克里斯意識到技術上的劣勢,馬上用眼神示意隨行人員跟總部聯系討要一下談判籌碼。
可就在這時候,汪濤的一句話把克里斯徹底整懵了,“我們今年的整體報價,可以在原有基礎上再打八折。”
為了跟華為競爭,思科這次跟大眾的談判中已經在價格上做了一個很大的讓步,那就是方案升級價格不變,就等于是降價了。
然而華為卻搞了個方案升級價格八折,華為原本的報價就比思科要低很多,再算上這個八折,華為的方案報價估計只有思科的五折左右。
這個價格優勢就有點大的離譜了。
克里斯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著汪濤,心中不禁發問:華為瘋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