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謙主動出擊后,這一晚再也沒有人來試探他,反而倒是來了不少企業家真心的跟孟謙談一些技術發展的事情。
面對這些談正事的人,孟謙都會好好陪他們聊一聊。
酒會持續到晚上9點多,結束后一些企業家想找孟謙私聊,孟謙都安排到后面去了。
坐在回酒店的車上,孟謙側頭看著窗外,此時正好下去小雨,讓整個環境都顯得曖昧起來。
“孟總。”蘇天悅的一聲呼喚把孟謙從奇妙的放空狀態拉了回來。
“嗯,怎么了?”
“有媒體開始吹風了。”
“吹的什么風。”
“談判失敗的風。”
孟謙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更清醒一些,“那我們也吹吹風吧。”
“風向呢?”
“跟他們一樣。”
“那豈不是?”
“這就是我要讓他們看到的態度。”
“明白了。”
臨近十點回到酒店,幾名保鏢正準備護送孟謙跟蘇天悅上電梯,一個人影突然躥出來,孟謙拉著蘇天悅往后退了一步,兩名保鏢下意識掏出武器,只見人影一閃,一只手抓住一名保鏢的手腕,一個巧勁直接卸了他的武器。
另一名保鏢正要動手,這個人影卻拿著奪來的武器做出投降的姿勢,“孟總,是我啊!”
孟謙愣了兩秒回過神來,“羅哥?!你怎么在這?”
雖然孟謙認出了羅高遠,但鑒于他剛才的行為,保鏢還是對其進行了嚴密的搜查,羅高遠自然也是十分的配合。
“你怎么會出現在這里?”等搜查結束后,孟謙帶著羅高遠回到自己的房間。
羅高遠自嘲道,“我沒你的聯系方式啊,只能在酒店等你了。”
“嗯?不是孫總讓你來找我的么?”
羅高遠摸了摸鼻子,“我早就從孫總那辭職了。”
孟謙意識到這背后有事,示意羅高遠坐下慢慢說。
“你知道的,我一直想回國來著,前幾年正好有個不錯的時機,孫總又為我安排好了一切,我就從孫總那辭職準備回國了。”
“那不是挺好的,你怎么沒回去?還是回去了又過來了?”
“壓根就沒回,本來是想回去的,但是有些事情放不下。”羅高遠低下頭看著地毯,“孟總應該也清楚這幾年不管是華裔還是在這邊生活的華夏人,甚至是亞裔正早遭遇的情況吧。”
孟謙把手機放到桌上,“大概的情況自然是了解的,大環境并不太好。”
羅高遠重新把頭抬起來,“但是這個東西怎么說呢,你要說大家現在的情況比以前糟糕吧,似乎也不準確,孟總也知道孫總當年是如何幫助大家的,那些年大家所處的環境其實也很糟糕,并不比現在好多少。
但是這里面有一個區別在于,上層理念和下層理念的問題,孟總應該也清楚,在米國大部分政客都是律師出生。
這一點跟我們華夏是完全不一樣的,這也是為什么他們特別懂得制定規則,利用規則,從而掌控局面。
然而這幾年出現的問題就是長期發展的規則被打破了,而且是同時兩個規則被打破了,一個是內部規則,一個是外部規則。
外部規則的打破,很重要的因素就是我們華夏,而內部規則的打破,大家也知道為什么。
所以這個時候像孫總這種負責講道理的群體反而慢慢的開始無法保護大家了。
我可能總結的不太準確,反正大概意思就是,我們在一些不太講道理的領域開始缺乏保護了。
大家這些年遇到的很多麻煩都是沒有辦法去講道理的,這是一個很可怕的事情。
而我這個人你也知道的,講道理的事情我不在行,不講道理的事情我倒是可以摻和摻和。
所以我就留了下來。”羅高遠說著說著還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