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眾實驗室就是為有需要的人免費提供的,提前預約就行。
專項實驗室則是有著明確目標,并且有團隊長期使用的實驗室。
“專項實驗室大部分都是跟企業合作的?”科茲安尼克轉了一會兒就看明白了。
“嗯,這里大概有70%的項目都是企業跟學生一起立項,并且共同參與研發的。”
“這也就意味著,西湖大學的學生在校期間就已經開始頻繁的接觸企業項目了。”
“而且這里的設備也非常先進啊。”
“畢竟跟這么多巨頭企業合作,窮不了。”孟謙用調侃的語氣說著,但大家是能聽出更多背后的意思。
“西湖大學跟企業之間的合作非常緊密,和傳統大學的區別非常明顯,難怪西湖大學一年能有這么多的捐款。”比爾蓋茨在伊斯格魯布耳邊小聲的說著。
伊斯格魯布同樣小聲道,“我們米國的高校跟企業更多是靠人才鏈接,但西湖大學是用人才,師資,項目進行全方面鏈接的。
這一點我們回去可以好好探討一下。”
“這就是西湖大學的基礎科學研究中心了吧。”繼續往前走,伊斯格魯布指著一片區域說道,語氣都有一些不一樣。
看得出伊斯格魯布非常在意這個地方,而且同行的其他高校領導們也都很在意這個地方,這反而讓那些科技企業的代表們有些懵逼,因為他們并不知道他們為什么這么在意這個地方。
直到他們跟著進去參觀了一番,再加上伊斯格魯布的講解,大家終于慢慢意識到這里的價值。
“這里居然有這么多一般高校都不敢碰的專業”比爾蓋茨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孟謙,“你們是如何把基礎科研的面鋪的這么廣的?
難道華夏要走基礎科研大而廣路線?不對,好像也不是這么回事。
你們這些項目師資團隊怎么建設?立項根據是什么?資金扶持方案又是什么?”
“這大概就是你們覺得疑惑的原因吧。”孟謙笑著說道,“你們想的太多了,現在的人做事情好像都有一個習慣,做什么都要有個目的,都要有個結果,甚至都得有回報才行。
我之所以要先帶各位去凈土實驗室,就是想讓大家意識到,這個世界上有那么一群人,在做一些事情的時候是沒有那么多理由的,或許就是因為喜歡,或許就是因為好奇,或許就是一種說不清的使命感,類似天選之子。
我們現在在做的,確實不是什么基礎科研大而廣路線,而是科研文化建設。”
“科研文化建設?”
“絕大多數科研領域,尤其是基礎科研領域,其實都是一條看不見光芒且到處都是陷阱的危道,你們應該都很清楚,現在的大學看似專業很多,涉足很廣,但事實上我們還未觸及的領域遠不知是我們現在這些專業的多少倍。
未來的發展到底需要什么,人類的科技到底能走到哪一步,現代科技的突破到底要等多久,我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們應該要知道,搞科研,什么樣的態度才是最正確的。
至少從我們這十幾年的經驗來看,在這個領域,不要想太多。
就像現在很多高校喜歡刷諾貝爾獎,這一點各位其實應該也清楚。
諾貝爾獎發展了這么多年,很多規則開始被大家摸透了,哪些項目更有可能被評為諾貝爾獎,哪些突破是近期得諾貝爾獎的高概率領域,高校每年都會去針對這個問題開會,并在相應的領域加大投入,以提升今年獲得諾貝爾獎的概率。
說實話,不少人都用諾貝爾獎這個東西來嘲諷我們國家科技落后,畢竟諾獎的影響力和含金量依然是在那的,正如霓虹國一個諾獎就拯救了出版行業。
但是在經過一番討論后,我們還是決定把重心放在科研文化建設上。
不是說我們不在乎諾貝爾獎,更不是說我們看不起諾貝爾獎,而是在我們華夏科技剛剛開始爆發的當下,我們要做出一個優先選擇,畢竟我們的精力和財力也是有限的,而我們的選擇是科研文化優先。
至于諾貝爾獎,后期有就有了,沒有,也就沒有了。
畢竟,華夏未來十年少拿幾個諾貝爾獎,或者哪怕未來十年都出不了諾貝獎,對我們的影響并不是那么大,反正拿幾個還是會被嘲諷。
但是如果華夏高校能全面推動科研文化建設,通過十年的時間推動一批人積極主動的進入更多的科研領域,從而形成滾雪球效應。
那么我相信,二十年,三十年后,我們當下的這個決定,對華夏,對人類來說,一定比多拿幾個諾貝爾獎要更有意義。”
孟謙平靜的解釋著這一切,而他身邊的一些人,內心有些動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