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前提是教會出動了獵人以后,馬薩斯的無人城事件能夠得以解決。
思緒落下。
杜維的精力便再次回到了賭局之鄭
他凝視著對面,雙眼漆黑,散發著冷氣息的東西,淡淡道:“現在,游戲該結束了,告訴我,你猜到我的份了嗎?”
氣氛再次凝滯。
他看到,對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詐詭異的笑容,張開嘴,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用一種令人心里發冷的腔調道:“我當然知道你的份,你的名字叫杜維,是北布魯克區的心理醫生,同時你也是驅魔人,但實際上你還有一個份,只不過你現在還沒完全擁有那個份。”
杜維知道,它最后一句話指的是獵人。
實際上也正是這樣,他現在還沒法做到獵殺惡靈,比上個世紀,安德魯·道奎那一批老人要差的多。
雖然模糊,但卻并沒有問題。
杜維向它點點頭:“回答正確。”
然后,便聽到對方冷的問道:“那么杜維先生,現在該你回答了,你知道我的份嗎?是邪靈,是霍華德·維克托,還是別的東西呢?你真的能確定嗎?”
杜維奇怪的看了它一眼,回答道:“從心理學的角度來看,你想要誤導我,但這種手段太低級了,恰恰證明了你怕輸。”
它臉上的那些黑色絲線,更加濃郁了許多,就好像在憤怒一般,猛地顫抖了起來。
然后,就像上一場賭局一樣,子直接拉長,平了杜維面前。
它的嘴巴張的很大,鋒利的獠牙沾染著鮮血,一滴一滴的落下。
一雙漆黑的眼睛也瞪得非常大,幾乎要從眼眶里鉆出來
它死死的盯著杜維,一言不發。
看起來,就像是試圖威脅杜維,讓其產生恐懼害怕等負面緒一樣。
可這沒有任何作用。
一開始,杜維就給自己下了心理暗示,剔除了緒,即便是后面被影響了一次,可現在他在黑傘之下。
影響是失效的。
于是,杜維用一種平靜到了極致,看死人一樣的目光看著它道:“德州撲磕玩法是什么?剔除兩張丑牌后比大。”
“為什么要剔除這兩張牌呢?因為它們是賭局的縱者,本也被計算在內,一場賭局,不管是玩什么牌,最終贏得都會是你,那是因為賭局最根本的規則,就是輸贏,輸的失去籌碼,贏得則得到更多。”
“賭桌上有著一個會被所有人忽略掉的你,而二樓的陽臺,卻又出現了一個不被忽略的惡靈。”
“兩張丑牌,就叫大丑和丑吧,在某些宗教里分別代表太陽和月亮,也就是白和黑夜。”
“那么可以理解成,白的時候,我們都能看到對方,可到了夜晚,所有人都被夜幕遮蓋,什么都看不到。”
“所以,你是代表黑夜的那張丑牌。”
“而現在,我贏了。”
話音落地。
杜維上的那些黑色細線瞬間消失,死死盯著他的那個東西,也面容扭曲了起來。
它在顫抖……惡毒無比的看著杜維,張開雙手,以刺的方式,刺了上去。
“沒用的,這是賭局的規則,輸則一無所有,贏則得到一牽”
杜維的聲音依舊平靜,無視了它的反抗,伸出惡靈化的右手,放在了它的脖子上。
然后,輕輕一捏……
下一秒,周圍的景象瞬間變化。
大廳里燈光依舊,每個人都在看著賭桌,用奇怪的眼神盯著杜維:“這位先生,你準備坐莊嗎?”
在對面,剛剛的那個東西已經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杜維手中拿著的一張灰色的丑牌。
指尖摩挲了一下,分辨不出是什么材質,有種金屬一般的質感,整張牌面上,背景是一片森林。
上方有著一輪圓月,腳下放著一個被關上的盒子,一匹野狼躲在暗處,伺機而動。
唯一的人物,卻不是丑,而是一個穿著燕尾服手捧著鮮花的男人,詭異的是,模樣正是杜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