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受教!”張潛知道賀知章并非對自己吹毛求疵,恭恭敬敬地行禮。
“行了,季翁,他能因為這點兒小事兒,急得進退失踞,足見是個惜名若羽的人。”張若虛一直看著張潛比較順眼,怕他被打擊得太狠,日后行事太畏手畏腳,在一旁笑著插嘴,“人生在世,不需要太聰明,也不需要太老謀深算,但名聲卻一定要珍惜。否則,縱使出將入相又如何?權力失去之日,就是破鼓眾人捶之時,倒不如活得真實一些,干凈一些,至少俯仰無愧!”
“你張實甫,總是有道理!”賀知章白了張若虛一眼,原本還想說的一些勸誡的話,也全都就此憋回了肚子之中。
“不是道理,而是感悟。如今之世,活得風光,遠不如活得自在逍遙!”張若虛也不生氣,笑著舒展了一下胳膊,舉目四望,“小友的家,應該是距離這里最近的。這一路走得口干舌燥,不知道小友可否愿意請老夫等人,去你家喝一盞茶水,叨擾幾顆點心?!”
“晚輩求之不得!”再一次喜出望外,張潛感激得長揖及地。
賀知章和張若虛到我家吃飯了!
一次兩位!
還是主動要來的,不需要我提出邀請!
這是多大的面子!
老天爺,謝謝你,我以后再也不罵你了!
……
實在高興得過了頭,怎么走回自家宅院,先邁的哪條腿進門,以及進門之后自己都說了些什么?張潛都沒有留意。
至于請賀知章和張若虛兩人留下墨寶,他更是忘得一干二凈。
直到用完了茶水和正餐,又暈暈乎乎地送了客人香水,風油精和萬金油,暈暈乎乎地跟客人告別,暈暈乎乎地返回自己家正堂,他的腦子,才終于恢復了一些清醒。
“少郎君,崔管家和張仁,張富三個來了,都在門外跪著請罪呢!”紫鵑裊裊婷婷入內,一邊給他送上醒酒的茶水,一邊輕聲匯報。
每個字,落在他耳朵里,都格外清晰。感謝血紅,蛤蟆,肘子,二哥,香蕉和貓膩大大推薦。查查小本本,還有誰,我挨個上門要章推去。別躲啊,就是你了。同時感謝各位讀者光臨。感謝各位老書友的仗義支持。青州六從事,潦倒一酒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