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陳楚收下了錢,周丹萍對著陳楚說道,“晚上不要玩的太晚了,不要喝酒,早點回來!”
“他都是大人了,你還這么嘮叨,眼看都要去燕京了,你還能跟著去不成,現在去了哪里能不喝酒!”客廳正在看報的陳國華,忍不住對著周丹萍說道。
“那也不能像老頭子你一樣,喝起來就沒個完的,家門都不知道朝哪邊開了!”周丹萍的嘴皮子,可也是利索的很。
陳楚在這真拌嘴聲中離開了家里,以前的時候,聽到這陣拌嘴聲的時候,陳楚覺得嘈雜,不過現在聽起來,卻是淡淡一笑。
陳家所在的這座家屬樓,跟齊若蕓家里的,都是屬于同一個家屬院,安陽食品總公司,不過現在已經沒落,處于停工狀態。
不同的是,作為普通職員的陳父周母,都已經在廠里買斷工齡,而作為總公司副總經理的齊德邦,也就是齊若蕓的父親,調到了AY市委工商局,反而是更進一步,這也是兩家的差距,從原來的鴻溝,變為了現在的天塹!
家屬院的路燈有些昏暗,工作了十數年的老燈泡,也已經到了風燭殘年的時候,散發著昏暗的光芒,不過天上明亮的星月,讓地上多了一道白茫,反而有些明亮。
陳楚來到齊若蕓家里的時候,里面已經聚集了不下十幾個人,都是家屬院還有安陽一高的同學。
相比起陳家不到八十平米的房子空間,齊家的房子,則足有一百五十多平米,裝修也趨向于現代化的裝修,墻上掛著一副西歐的油畫,墻角沉落的鋼琴,都足以顯示出齊家的品味。
以前的時候,陳楚從沒有注意過這些,不過現在看到這些,陳楚突然有另外一種感受,也許從一開始,他跟齊若蕓清,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陳楚來了啊,今天怎么來的這么晚,等了你半天,我們只好先吃飯了,快過來,這邊還有燒雞,還有紅燜鵝肉,可都給你留著呢!”齊若蕓的母親鐘艷菱,見到陳楚進來,走過來對著陳楚說道,顯得十分熱絡。
在這個人均不足五百塊工資的面年份,今天齊家這頓飯,已經是足夠豐盛了,許多家庭,包括原來的陳家,也只有逢年過節時才會吃到這些東西。
年過四旬的鐘艷菱,并沒有多少衰老的跡象,如果不細看的話,只以為她只有三十多歲。
見到鐘艷菱對陳楚的熱絡,讓來到齊家的不少人,眼中露出羨慕的神色,他們可是今天一大早就過來,可都沒有讓鐘艷菱,這樣對他們。
“鐘姨,您做的這些飯菜,陳楚怕不是看不上眼,人家在家里,恐怕吃的比這里還好!”這話一出,引的不少人開始嗤笑。
說話的人是一個身材健壯,足有一米八高的大個子,陳楚也是認識李金杰的,在安陽一高的時候,是校籃球隊的隊長,也是高中三年,追齊若蕓最猛烈的人,同時也是看陳楚最不順眼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