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用毛巾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對著電話那頭的刀疤劉說道,“明天經開區那邊有一場關于開發的會,所有參加項目的建筑公司都要簽署合同,你過去之后,把合同簽了!”
對于刀疤劉,陳楚并沒有太多的指望,不過這段時間下來,刀疤劉用起來還算比較順手,一些陳楚不好直接出面處理的事情,刀疤劉都還算做的不錯。
陳楚這邊算是基本上認可了刀疤劉,刀疤劉的身份就顯得有些扎眼了,陳楚可不想未來被人傳出來不好的傳聞,被人從刀疤劉身上做文章。
之前刀疤劉一屁股爛賬,陳楚不想管也沒法管,當初那個草莽年代,刀疤劉這樣的人,可以說是多如牛毛,潑皮、混子、返城知青等等各行各類的人,為了一口飯吃,刀尖舔血游離在各種灰色領域,就為了能夠活下去!
按照現在的觀點來看,那肯定是過錯,不過那個年代,本身就是草莽并起的年代,不以出身論英雄,只要能活下去而且混的好了,那其他人根本無話可說。
不過到了現在,刀疤劉這邊,為陳楚做事,刀疤劉的身份自然是要變一下,再按照他過去的身份,過不了兩年,基本上鐵定被人送到號子里去。
聽到陳楚掛斷了電話,刀疤劉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他以前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現在竟然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實現了?
參與經開區的項目來去,不在于能賺多少錢,而是一種身份,相當于認可刀疤劉明面上的身份,而不在是一個上不了臺面的混子,哪怕刀疤劉是混子里的大人物,可在外面眼中,依舊上不了臺面!
在刀疤劉床上的一個女人,看著接了一個電話,就開始坐在那里傻笑,不時還抹兩下眼淚,一副神經質的模樣,也不由嚇了一跳,她以前也沒發現,刀疤劉還有這毛病。
床上的女人,是刀疤劉的一個姘頭,算是跟刀疤劉時間最久的,看著刀疤劉,試探的說道,“劉哥,你沒事吧?!”
刀疤劉清醒過來,被床上的女人打攪了他的憶苦思甜,一點也不惱火,大手一揮,“去,把我去年買的那件阿……啥尼的衣服給我找出來,明天是我老劉這輩子的大事,一定要飭好了!”
說完,刀疤劉又開始憶苦思甜,他感覺這幾年來的擔驚受怕的日子,都一去不復返了,再也不用擔憂半夜里沖進來一批人,將自己給逮起來了。
第二天中午,穿戴一新的刀疤劉精神抖擻的走了出來,哪怕昨晚大半夜沒睡,這會都精神抖擻。
刀疤劉在門外等著的蔣根舟幾個手下,看著穿著一身西裝的刀疤劉,都有些發愣,什么時候見過刀疤劉穿過這身衣服,這身衣服,再配著刀疤劉的大光頭,還有他一臉橫肉,妥妥的反派形象。
燕京這會已經開始快到了夏天的季節,上午和晚上冷,中午溫度則到達了二十多度,刀疤劉這一身衣服,沒過幾分鐘就滿頭大汗,不過刀疤劉舍不得脫下來。
見到無精打采的蔣根舟,刀疤劉順手就是腦門子一巴掌,對著蔣根舟說道,“今天可是辦大事,都給我精神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