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是一點心意罷了!”陳楚對著秦家老爺子說道,以秦家老爺子的身份地位,什么東西沒見過,就算故宮中的那些東西,如果他想要把玩的話,未必都沒有機會。
陳楚今天過來帶的這些東西,真的不過是聊表心意而已,以私人身份拜訪,表示兩家關系親近,根本不涉及其他,否則的話陳楚要見秦家老爺子,必須經過審批才行,談話都會有人記錄在案,未來說不定還會出現在檔案、史書上什么的。
那樣就太過麻煩了,而且見面地點,恐怕也會變成釣魚臺、國賓館什么的地方,眼下只不過是一次子侄輩見一位長輩,帶著些許禮物而來,實在算不得什么。
看著陳楚帶過來得得那炳傳聞狄青佩戴過的青銅劍,還有那副范寬的字畫,秦家老爺子也不由看了幾眼。
雖然已經是遲暮之年,可那把幾十斤的青銅劍,秦家老爺子卻一只手輕而易舉的拿了起來,足以看出年輕時候金戈鐵馬留下來的身板如何,難怪會認為秦長青的身子有些單薄了。
用手指彈了一下青銅劍身,一股青吟之聲立刻轟鳴而起,秦家老爺子不由贊嘆的說道,“是把好劍!”
對于這些冷兵器,秦家老爺子并不陌生,他年輕的時候,恰逢草莽年代,是真正拼過刺刀的人物,東西好不好,一眼就看的出來。
將兩樣東西看了幾眼,秦家老爺子便放在了一旁,然后轉過頭來,對著陳楚笑著說道,“以后,要還想見到我這把老骨頭,就不要帶這些花里胡哨的東西過來,帶幾瓶好酒過來,里,就比什么都強!”
聽到這話,眼下的場景,跟陳楚想象得完全不同,陳楚無奈得說道,“這酒我可不敢帶,不然非成了罪人不可!”
“滑頭!”秦家老爺子聞言,指了指陳楚笑罵了一句,這幾年他身子也是虛弱了許多,配備的醫療團隊是嚴防他飲酒的,秦家這邊也是如此,畢竟秦家老爺子可是牽一發而動全身,沒人敢不當回事。
秦家老爺子并不是嗜酒之人,不過幾年間滴酒不沾,連國宴上面,那些人物也不敢讓他喝酒,讓秦家老爺子也不由有些想要飲酒。
坐在了椅子上,秦家老爺子看了眼年輕的陳楚,倒沒有什么羨慕的心思,他已經到了知天命的年紀,又經歷過風風雨雨,早就看透了生死,只是帶著些許蕭索之意,“還是老了啊!”
“您春秋鼎盛,現在只不過是人到半山腰,起碼還有許多年頭,燕京奧運會,還想跟著您蹭蹭光!”陳楚對著秦家老爺子說道。
聽到陳楚的話,秦家老子用手指了指陳楚,對著陳楚說道,“你跟他們給我資料上寫的不一樣!”
“您也跟我電視上,看到的完全不一樣!”陳楚也對著秦家老爺子說道。
“哈哈!”秦家老爺子這次是開懷大笑,心情甚是爽朗,這么多年來,這是他第一次放開心懷說話,不涉及那些仕途紛爭,還有其他瑣事,只猶如長輩跟一個小輩在說笑一般。
這么多年的宣傳,電視、教科書還有各種報紙的報道,讓秦家老爺子的形象,幾乎是變得臉譜一般固定,讓見到秦家老爺子的人,包括秦家眾人,都不由有些緊張,根本不敢談些無相關的東西,卻渾然忘了他也是一個遲暮老人。
在小院外面的秦長青,還有秦家眾人,隱隱聽到里面傳來的秦家老爺子的笑聲,都不由有些驚愣,他們都已經許久沒有聽到過秦家老爺子如此開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