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不大,不到五十平米的面積,分成兩間房,客廳、廚房、陽臺都在一起,屋子里家具不多大多都是陳舊的老家具,唯一是這幾年新添加的,就是那臺二手市場買來的小彩電了。
梁碩成推開房門之后,就見到正躺在床上的梁師華,臉色蒼白的梁師成,不時低咳幾聲,梁碩成張了張嘴,還是用帶著生疏的語氣向著梁師成問道,“趙嬸說你病倒了,怎么不去醫院?”
正在床上的梁師成,雖然穿著有些洗的發白的是舊衣服,但收拾的十分干凈,見到回來的梁碩成,梁師華有些蒼白的臉色露出些許喜色,隨后又板著臉說道,“都是老毛病了,你不在蓉城大學上課,跑回來干什么!”
梁師華是想要跟梁碩成親近的,可這么多年父子倆都是這樣過的,想要說親近的話,梁師華都不知道如何說起。
“吃飯沒有,我給你做去!”梁師華掙扎著要起來,卻身子一軟又跌了下去,這么一折騰,梁師華又猛烈的咳嗽了幾聲。
梁碩成急忙上前扶著梁師華躺了下去,“還是我來做吧,待會給你抓點藥去!”
“不用,都是老毛病,歇兩天就好了!”
在梁師華的絮叨聲中,梁碩成熟絡的到了客廳里廚房那塊,畢竟從十來歲開始,他就是一個人自己開始做了。
梁碩成心里,一直對老頭子梁師華是有不滿的,梁家就他和梁師華兩個人,梁師華是小縣城一所小學的教師,不過在梁師華小的時候,梁師華在一次援教中,到了下面的一個深溝大山里援教后,竟然主動留在了那邊。
雖然相隔不到幾十公里,梁碩成跟梁師華見面的機會卻是一個月也只有一兩次,梁碩成不知道梁師華為什么要這么做,他也不想理解,父子兩人關系這么多年一直僵持著。
在深溝大山里,梁師華的身子骨熬差了,再加上不在小縣城,工資長的慢了許多,前幾年的時候,梁師華終于是病倒了下去,也退休了下來,不過梁碩成在蓉城上大學,再加上梁師華的湯藥費,整個梁家都過得緊巴巴的。
正胡思亂想著的時候,梁師華從外面出來,聽見梁師華壓著的咳嗽聲,梁碩成低著頭開始擺弄起手里的菜,他知道應該送梁師華去醫院,這一次病倒,已經說明梁師華的身子骨比起預想的還要差。
可去醫院的費用,哪怕去了醫院梁家也負擔不起,加上梁碩成在蓉城的生活費,還有他剛剛交了的女朋友,他都沒請她哪怕吃過一次肯德基,也沒有去過一次電影院,哪怕梁碩成已經開始打工,卻依舊是杯水車薪,梁碩成心頭涌現出陣陣無奈感。
吃飯的時候,梁師華看了眼放在桌子上那臺上陪伴了梁家十幾年的,需要上發條的座表時間,對著梁碩成說道,“把電視打開吧!”
看了眼電視,是縣城當地的電視臺,轉播的則是剛從央媒那邊轉播過來的“華國最美教師”活動,在這個年頭,電視節目匱乏,各種電視劇、節目等,都是輪番播放的,至于像華國最美教師這種活動,為了擴大影響力,央媒都會讓各地電視臺輪番播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