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眼睛越聽越亮,笑道,“馮兄真是膽包了身子,兵行險招阿!”
“富貴險中求,如今天下大亂,老弟一身才學,給官府當爪牙豈不是可惜了。不如投了紅巾,和俺們共圖前程!”
馮國用笑道,“朱將軍是濠州郭大帥的義子,手握精兵。這和州只是開胃菜,往后攻占太平路,下金陵城,基業頃刻可成。老弟,你何愁沒有出頭之日。”
胡惟庸沉吟不語,馮國用繼續說道,“老弟,只要是你能幫上忙,朱將軍親口許諾,事成之后,和州城的財貨任你拿。若你想為官,縣令都可以讓你坐!”
說完,端起茶來暗中觀察胡惟庸的表情。他這個同鄉,才學有膽量有,就是生平愛財愛算計,還是個官迷。條件擺出來,就不信他不動心。
片刻之后,胡惟庸似乎下定決心,“馮兄說的沒錯,這狗日的朝廷早該亡,這亂世就是你我出頭的時候。”
說著,笑笑,“財帛動人心,想要收買幾個小軍官容易,可是城門口的百戶,怕是不好收買,保不齊前腳收錢,后腳就把咱們賣了!”
“老弟有何良策?”馮國用問道。
胡惟庸眼睛轉了轉了,“晚上俺做東,請城門口的百戶喝酒,到時候咱們一手銀子,一手刀子,不怕他不答應!”
“說詳細些!”馮國用說道。
“那百戶叫廖永忠,還有一兄弟廖永安,兩人都是和州城的勇武之輩,一人是城門口的百戶,一人是水軍的百戶。”
胡惟庸笑笑,話中帶寒,目光如刀,“若有這二人相助,大事可成。這哥倆對錢財不怎么上心,可是為人至孝順,而且他倆都快三旬的年紀,家里只有一個兒子,愛若珍寶。”
馮國用若有若悟,“你是說?”
“正是!”胡惟庸又是一笑。
馮國用搖頭,“如此說來是好計,就是有些不夠光明磊落!”
“成大事不拘小節。”胡惟庸眼光銳利,嘴角冷笑,“無毒不丈夫,另外不知道跟你來的這幾位小哥,身手膽量如何?”
郭興藍玉聽的云里霧里,不明所以,但是聽到膽量二字,不屑的笑笑。
“俺幾兄弟死人堆里爬出來的,你說有沒有膽量!說吧,要俺們干啥,是殺人還是放火!”
胡惟庸大笑,“果然強將手下無弱兵。”說著,看向馮國用,“派一個后生跟著俺,俺先帶他認認門,隨后俺去請人。那人到場之后,你這幾個兄弟再動手。”
馮國用點頭,“藍玉兄弟,你跟俺這位老弟走一趟,聽他的交待。”
藍玉先看看郭興,后者點頭之后才答應。
就在二人出門之時,郭興又拉一把藍玉,貼著耳朵說,“看事不對,就跑!”
“三哥,俺曉得!”藍玉招手,又帶了兩人,一同出去。
二人出去后,郭興坐到馮國用對面,開口說道,“老馮,這人托底嗎?別把咱們給坑了!”
馮國用笑道,“郭興兄弟,你放心,他既然答應就不會,他是個聰明絕頂的人。再說,他家眷親屬也都在定遠,咱們出事,他全家死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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