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是逃不過,當頭一刀。
湯和帶著人,跟殺雞一樣,把這些亂軍一個個割了脖子。
濠州軍里,郭子興最后的舊部,邵榮和趙續祖被拖到朱重八面前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
“你兩個白眼狼!”馬秀英罵道,“真該那天就殺了你倆!”
“呸!”趙續祖罵道,“臭娘們!你知道個球,你可知道”
哐!
朱重八在旁人的攙扶下,掄著斧頭就剁,一下趙續祖就沒了聲息。
隨后,虛弱的穿著粗氣,又是一斧子,結果了紹榮。
連一句話都沒多說。
然后,才扶著心口,開口道,“養不熟的玩意!”說著,看了看四周,深呼吸一下,“花云呢?”
徐達和湯和對視一眼,湯和上前,“城里應該還有他們的內應,讓他跑了!”
“大鎖全城,挖地三尺也找出來!”朱重八喘著粗氣,“誰來告訴咱,這到底咋回事?”
湯和猶豫下,開口說道,“重八,是朱小五!”
“嗯?”
朱重八的眼神瞬間凝縮,像針一般。
于是,湯和原原本本,將他如何被遇刺,刺客招供敘述一遍。
又說道,“這些造反的郭家舊部,也在暗中收了朱五的錢,奉了朱五的命來害你!”
“不可能!”朱重八的身子晃了晃,“小五不會!”
馬秀英過來攙扶著他,“俺一開始也不信,可是!先是火銃,又是花云,除了他還有誰?”
“小五?”朱重八皺眉思索一會,終于到這步了,小五~
~
金陵,工匠坊席應真的住處,只有朱五和席應真二人。
朱五拿著一沓紙,盯著席應真,“是你?”
心里咯噔一下,席應真裝糊涂,“啥?”
朱五冷笑一聲,把手里的東西甩過去,“你自己看!”
當天,朱五就快馬加鞭回了金陵。
之所以去安慶,除了處理那些小事之外,還有關于安慶的未來。
安慶易守難攻,又是長江上難得的良港,未來定遠水軍的基地,朱五寄予厚望。所以,才會留下萬多兵馬,讓郭興鎮守。
回到金陵,第一件事,就是找席老道。
刺殺朱重八,這么大的事不實現打招呼!實在是觸犯了朱五的逆鱗。
而且,朱五在不知道的情況下,還背了一個黑鍋,實在是冤的慌。
再者,讓馬秀英在信里一頓罵,朱五心里很不痛快。
老道,必須給個交代。
“露餡了!”
席應真裝模做樣的看著手里的東西,馬秀英給朱五的口供,都在這里。
“咦!”
老道樂了,趙德彪臨死干了件好事,顧忌家中妻兒老母,沒說老道的名字,說朱五指使的。
于是,老道舔著老臉說道,“這你派人殺朱重八?”
“我”
朱五氣笑了,“我啥時候派過人去干這事?”
說著,指指口供,“趙德彪,朱五工匠坊匠人,火銃!是不是你派去的?”
席老道磕巴都沒打一下,“不是!”
老東西,嘴真硬!
朱五恨得牙癢癢,“不是你,哪來的火銃?”
“火銃呢?”席應真伸手道,“捉賊捉臟,他們既然抓到了此刻,火銃呢?”
“這~”朱五氣結。
老道蹬鼻子上臉,“小五,老道跟著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頭發都白了呀。別人說啥你就信啥?別人隨便寫點字,你就懷疑到老道頭上了?他說是就是啊,老道還說是別人呢!”
“怎么可能是別人,這上面都說了!”
“怎么可能沒別人,誰知道是是誰干的栽贓給咱們,朱重八那么多的仇家!”
“你!!!”
老東西變成老無賴,這玩意誰能整了?
古往今來都一樣,老不要臉的不要臉,誰有辦法?
朱五氣得咬著后槽牙,“老雜毛,你不承認我還真拿你沒辦法?”
席應真眨著小眼睛,“老子就是不承認,看你怎么地!”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忽然,朱五一屁股坐在老道身邊,氣鼓鼓的說道,“我在安慶也有人暗算我!”
“誰啊?”席應真大驚。
朱五冷笑,“你徒兒,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