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卻聽那唐僧的聲音說道:“想來也該醒了,她似乎有些貧血才暈過去的。”
“何謂‘貧血’?”
那唐僧便“嗯”了一會,道:“便是血氣虛弱,容易頭暈、失眠,臉色蒼白。”
秦玄策道:“你竟還懂醫術?”
“略懂略懂,想來她是餓久了,又車馬勞頓才導致這樣的。”
左明心便是道:“朵朵確實是血氣虛弱呢。”
左朵朵得了這個臺階下,便小心翼翼地睜開眼。
第一眼見到的居然是唐僧面具下的那張臉。
腦海又浮現出他那句“老子弄了你”。
她嚇了一跳,趕緊又閉上眼……
過了一會,錢朵朵再睜眼,卻見那少年眨了眨一只眼,還悄摸摸地做了個“噓”的動作。
此時若換成個面相丑惡的人來做同一個動作,給她留下的觀感也許會完全不同。
但不論如何,錢朵朵見他神色可親,便舒了一口氣,隱約還感到一些體貼。
見她醒來了,秦玄策這才得空給大家引見。
“這是老當,這是小運……”
待到介紹王笑時,秦玄策才稍稍有些鄭重其事,道:“我這個朋友,身份卻有些不同,乃是淳寧公主的準附馬,王笑。”
說完他便嘿嘿一笑,對王笑道:“今日便由你給我們做個見證,我秦玄策與左明心定下親事,百年好合,五世其昌。”
王笑一愣:“這,我來做見證?適合嗎?”
秦玄策隨口道:“你勉強比個伯爵尊貴,也差不多了。”
秦小竺很有幾分不爽,心中罵道:什么準附馬?淳寧明明都把他讓給我了。
但這事秦玄策提前交待過,她也只好撇撇嘴不說什么。
接著,秦玄策便開始了他精心準備的流程。
先是拿了聘禮出來,沒什么貴重東西,卻也備齊了小九樣:梳子、尺子、壓錢箱、如意秤……
一件一件上面綁了紅繩,系了如意結。
而左明心則是羞噠噠地拿了一個她親手繡的金團出來,算是回禮。
然后兩人還有模有樣的互換了庚帖。
這便,完成了一場簡單的定親儀式。
很有些草率,但秦玄策與左明心都有些認真的樣子。
院中眾人見了,各自感觸不同。
王笑能看出來,對于今日的文定秦玄策還是上了心的。從自己這個見證人到聘禮、庚貼,秦玄策沒有讓秦家操持,反而是自己學著去了解這些繁文褥節,自己親手包了禮,親手操持的小小酒席……
秦小竺也難得有些感觸起來我真是不容易啊,自己帶著弟弟在京城,竟還能操持了這樣一樁麻煩的事。
嘖嘖,給這小子辦得定親禮還像模像樣的,換成在關外,不就是一大堆人在一起喝酒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