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季和目光看去,見一個很俊俏的年輕人在說話。
態度很客氣。
白季和心里一涼太平司里,態度越客氣的人越是變態……
果然。
“接下來,你家死幾口人、你死不死、受幾刀剮,這些就看你認罪的態度了。”
白季和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就開始問了。
“第一個問題,白義章是不是私吞戶部銀子?”
“不……不是。”
“呵。”王笑拿起筆,在一張紙上劃了一橫,淡淡道:“你夫人徐氏沒了。”
白季和呆在那里。
接著,王笑拿起一本賬冊,在白季和面前攤開。
白季和的目光看去,卻見上面劃了個圈,竟是將三年前老爺吞了的那筆糧食標了出來!
“呵,白義章都已經被我們拿了,你還敢嘴硬。”
白季和只覺一股涼氣捅到心底!
王笑又問道:“你是不是收清水坊王家賄賂?”
“沒沒……沒有……”
王笑竟是又在紙是劃了一橫,道:“你女兒小名叫雙雙吧?也沒了。”
白季和渾身顫抖起來,只見王笑竟是拿了一張收契出來,居然是兩年前自己給王珠的!
一瞬間,白季和心如死灰。
王笑卻不給他喘息的時間,淡淡道:“下一個問題,唔,這次答不好,是你兒子的命……”
白季和肥胖的身軀在地上猛得掙扎了一下,嘶吼道:“我招!招!”
“小的招了……招了……求官爺放過小的一家老小……求官爺呀……小的愿將全部家當獻給官爺吶……”
“娘希匹!昧了那么多銀子,不還得給老子吐出來!”有人踹了他一腳。
白季和如蒙大赦。
這些番子越兇,說明越看不上自己,就越有轉亙的余地。
他連忙道:“求幾位官爺放過小的,這些年小的藏了些銀子,正好孝敬幾位官,幾位爺爺……爺爺。”
“哈,乖孫。”秦玄策笑道。
王笑道:“白義章的銀子藏在哪?”
白季和便當作這幾個番子聽自己一說,于是起了私心,連忙道:“老爺……不,白義章這老狗的銀子分了好幾份,也不全由小的管,小的只知道前陣子,他送了一船銀子到南邊。”
王笑一驚,問道:“那京城里還有嗎?”
秦玄策罵道:“痛快點說!”
“有有!小的知道的就兩批,有八萬兩放在文家手里吃利錢,另有一倉庫的現銀……”
秦玄策眼睛一亮。問道:“在哪?”
“小的不知道倉庫在哪。”
“賊殺才!”秦小竺罵道:“這蠢豬沒句有用,帶到詔獄里去剝了皮、吹天燈玩吧。”
白季和眼一翻,差點暈過去,連忙道:“有有有用的,小的知道鑰匙在哪!白義章不敢將鑰匙放家里,買了個宅子放鑰匙……”
次日王笑便去找了康百萬,過問了這幾年白義章經手的產業。
那位貪墨成性的戶部侍郎自然不會將銀子藏在家里,依他這種雁過撥毛的性子,這些年必然是用昆黨的庫房藏自己的銀子。
一來省了買庫房的錢;二來,出了事能讓人頂包。
王笑對于找到這個倉庫很有信心。
可拿到手,卻又是一疊亂七八糟的契據……
幾人一直整理分析到晚上,才將目標鎖定下來:一個月前白義章從昆黨的資產里過戶了一間鋪子到他侄兒的名下。
這侄兒卻是他正經的侄兒,不是王笑這種生掰硬套的。
他們便押著白季和去拿了鑰匙,然后直奔那間鋪子。
“咚咚”幾聲響,撂倒了看店的伙計,耿當與莊小運便帶了幾個漢子在門外把風。
王笑與秦小竺姐弟進到鋪里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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