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笑的目光卻是落在錢朵朵那一灣極深情的眼眸間。
若說那日在殿上被人攻訐,對她一點氣性都沒有卻也是假的。但此刻,見了她這樣的目光,他心中那點氣終究是消散開來……
下一刻,感覺到有人用目光打探自己,王笑側過頭,便見到左明靜了然的眼神。
于是他便向錢朵朵意示了一個眼神,一臉淡定地與入秦玄策入座。
打過招呼,左明心便道:“知道嗎?如今禁了酒。這酒樓里的酒都不叫酒了,改叫‘浀’,賣酒犯禁,賣浀卻不犯禁。”
秦玄策便笑道:“讓我嘗嘗,這浀與酒有何不同?”
“呸,是與你說這個嗎?你們提議禁酒,如今見此陽奉陰違之事,你就不生氣嗎?”
秦玄策道:“就是他們王家在禁酒令下發前屯了大量的酒,如今這市面上的所謂的浀也全是他家供的,翻了十數倍的價賣,大賺了一筆!我確實是太生氣了。”
“你們……太壞了。”
“怎么能叫壞?禁酒只是為了節約糧食。趁機多撈一筆,所謂一舉兩得是也。”
“呸。你不要臉。”
“銀子又不是落入我口袋。”秦玄策大感冤枉,又道:“若沒有這層關系,一般人花再多銀子也難將這酒樓包下來。”
“哈哈。”宋蘭兒便插話進來道:“你可知,我今天出了一口惡氣……”
一旁的左明靜聽了這樣的言論,愈發打定主意要勸王笑低調行事。
另外錢朵朵的事,自己也要為這個朋友爭一個說法。
沒想到才吃了幾口菜,王笑竟是起身道:“今日還有些事要辦,我自罰三杯,先行別過了。”
三杯下肚,王笑又道:“錢姑娘,你隨我來一趟,有些關于令尊的事問你。”
左明靜想要阻止,卻見王笑目光一掃,竟是如祖父一般官威十足的眼神,她便愣了一下。
這一慌神的功夫,王笑竟已徑直領著錢朵朵出了包間。
包下酒樓便是為了隱藏形跡,王笑牽著錢朵朵一路出了后門,上了馬車。
還打包了一個食盒的飯菜。
莊小運目光如電,四下探了一眼,道:“沒人看到。”
“走,刑部大牢。”
馬車緩緩而行。
錢朵朵看著王笑的側臉,心中忽然有些失落起來。
他來,終究不是為了來見自己。
少女眼一紅,便低下頭,輕聲道:“對不起……我……”
“嗯?”
王笑從沉思中回過神來,見了她的表情,微微有些失笑,便揚了揚手。
十指相扣,本不需再多言的。
錢朵朵才想起自己的手還被他緊緊牽著,不由臉上一紅。
她卻還是有些緊張,道:“你你生我氣嗎?”
王笑見她一臉地不安,便道:“傻瓜,多大的事。”
總之,對于他而言,錢朵朵是極好哄的。
他便捧著她的臉,緩緩湊過去。
“唔~”
時間有限,只親了一會,王笑便輕輕拍著她的手背,溫聲道:“你且安心,等我辦完一些事便接你出來住,以后沒人敢欺負你。”
錢朵朵眼眸一亮:“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