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最后一碗粥被領走,后面長長的隊伍每張臉上都是失望之色,左明心當時便有些嘆息。
秦玄策見她這樣,便難得有些焦急起來。
他出身優渥,又見慣了生死,本來對這些民生疾苦是不太上心的,如今卻是每天跟在王笑身后關心難民的安置事宜。
而王笑雖沒去見左經綸,卻是借著秦玄策與左明心在暗中聯絡。
抄家幾日之后,王笑與秦玄策步入產業園,邊走邊說著話。
“左經綸同意將京郊的那些良田租賃給我們,但他要一個錦衣衛同知的職位,人選叫杜和正,原先是神機營的。”秦玄策道。
“租賃?”王笑微微有些訝然,“朝庭原先不是打算發賣嗎?”
秦玄策點點頭,道:“本來是,但左經綸上奏要清丈田地,又說什么以后官田不得發賣,只能賃與貧民種地。”
“他想要改制?”
秦玄策道:“也許是吧,只讓明心傳了這一句話,那同知的位置你給不給?”
“這種事哪里是我做得了主的。”王笑聳聳肩,淡淡道:“他一個閣老,要安排一個同知還不簡單?你就和他說,張永年不會反對。”
這是早就定好的利益交換,暫時也沒什么好說的。
王笑又道:“你再讓左姑娘告訴朵朵,和錢承運說,看好白義章。”
“奸臣看住貪官,虧你想得出來。”秦玄策道:“你若是不想讓尾巴跟著你,我替你清了便是,可苦這樣傳話?”
“盯著就盯著吧,我也想看看是哪些人想打我主意。”
兩人說著話,步入公房,又讓人去喊傅青主過來。
秦玄策看著窗外忙忙亂亂的景象,道:“我那五千兩只花了三天,你這產業園一天得花多少銀子?又是從哪來的銀子?”
王笑神秘一笑道:“我不告訴你。”
秦玄策頗為不爽地撇了撇嘴,他目光看去,卻見那邊傅青主正在與一個文士打扮的老者說話。
“那老頭是誰?”秦玄策問道。
王笑道:“文有才。給文家打理生意的管事。”
“這種人你也敢用……”秦玄策忽然眉頭一皺,似乎想到了什么,四下一看壓低聲音道:“我聽文博簡說他不止有那些銀子,該不會真的還有別的錢?被你搞來了?”
王笑眨了眨眼。
“你他娘的,你不讓別人拿陛下的錢,你自己卻拿了最多。”秦玄策極是不忿,又輕聲問道:“有多少?”
“我不告訴你。”
“你現在不怕陛下知道了?”
王笑道:“誰敢讓陛下知道?你以為這些錢全是文家的?”
“哈,是那些勛貴府放在文家的本錢?”秦玄策說著,哂笑一聲:“附骨之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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