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證。”李柏帛很誠懇,“我了解陛下,只要你愿意投過來,陛下能許諾你與七殿下的婚事,保留你的兵馬,丹書鐵券,優容一生。侯爺就算信不過我,也該信得過七殿下。”
“你保證不了。”王笑也很誠懇,“我投過去,唐中元就算不殺我,我還要擔心著建奴殺到我的家里。”
“有何區別呢?我說了,陛下可以保留你的兵馬,你在楚朝這邊是如何做的,到了瑞朝依舊可以一樣的行事……”
“不一樣。”王笑道。
“一樣的。”
“不一樣……”王笑道:“唐中元給的權力和周衍給的……不……”
他話這里,他停下來,稍稍的茫然之后,輕笑起來。
在李柏帛腳上的鐵鏈上踢了一腳,王笑道:“你給我記住,你是我的俘虜。”
一個俘虜,居然敢反過來招降捉住他的人。
我在遼東當俘虜的時候都沒有這樣的待遇。
這般想著,他也懶得再與李柏帛多說,轉身便向外走去。
“七殿下病了。”李柏帛又道。
王笑腳步停了停。
“她在陛下面前作了保證,說王家會投降,結果王珍領著楚帝跑了。在霸州之時,東征軍本已追上楚軍,七殿下擔心王家家眷有失,私自放開通道,王珍才得以突圍一路逃到滄州。她一介女兒之身,花了無數心血才得以在義軍中嶄露頭角,如今盡數功虧一簣……”
一席話說完,王笑沒有回頭,走出門。
李柏帛看著他的背影,微微吐了吐氣。
還是沒能說服王笑。
從接回湯小霜之后,他便開始想過這件事。可惜還是沒有說服他。
罷了,今天算是認識了,路還長……
屋外,王笑也吐了一口氣。
他來見李柏帛,這是這幾天做的事當中最沒有意義的一件。
他對李柏帛沒有就沒抱任何目的。
于是,他沒有端著侯爵的威嚴架子、故作深沉,只是像個普通人那樣過來隨便聊聊,因為對方是芊芊的舊識,所以就過來認識一下。
沒想到自己如此坦蕩,對方卻還想勸降自己。
簡直就是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