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空,我也很忙。只是順道來看看。”
“很忙?那還到這時候才起?”
“要你管。”
唐芊芊也不抬頭,執筆寫著字,笑道:“你明明就是想要我管。你今天特意過來是來向我示威的……怎么?昨天晚上和笑郎玩得開心吧?”
“呸,你胡說什么……”
“我過幾天就要走了。”
秦小竺一愣,哼道:“那又怎么樣?”
“你怪我時時刻刻霸著他,其實是濟南城有細作要對他不利。我走之后,你要護好他。”
“那當然的啊,我還用你說。”
“另外一點,你得想辦法別讓他帶兵北上。”
“嗯?”秦小竺又是一愣,道:“為什么他要帶兵北上?他顯然應該坐鎮濟南……”
“道理是這樣。但他沒人可用……”
“放屁,我大伯、我四叔,哪個不是棟梁之材?怎么會沒人可用?”
“許是他不放心吧,想要親自去。”唐芊芊道:“到時候,你替我攔著他。”
“我怎么攔他?”秦小竺并未發現,幾句話的功夫,她已經順著唐芊芊的思路在走。
“我哪知道?這種事你們自己商議,我又不是你楚朝的文武。”
被唐芊芊嗆了一句,秦小竺很是惱火,卻也不再回嘴,有些茫然地拍了拍頭,向外走去。
走到門邊,她一回頭,見唐芊芊還坐在那里,一副運籌帷幄的樣子。
秦小竺恍然有所明悟。
這唐芊芊馬上就要走了,這幾天要是想霸著王笑輕而易舉,偏偏昨天晚上她放王笑跟我玩,就是知道我今天會來找她示威……娘希皮,她是故意的。
這種被人吃定的感覺極是不爽,但秦小竺一時也拿唐芊芊沒辦法。
她想了想,徑直跑出虢國公府,騎馬去找秦玄策。
“你小子不好好訓練士卒,這個時辰了還待在家里,像什么話?!”
秦小竺進了秦府,秦玄策剛迎出來便被劈頭蓋臉一頓罵,大感冤枉。
“我前日才從曲阜回來,明日便要調防德州。一年到頭只歇了這兩天你就要沖上門來罵,我還活不活了?”
秦小竺自覺理虧,也不再罵他,問道:“你說說,要是支援燕京,該派誰去?”
“咦,巧了。”秦玄策道:“昨天我到莊小運家吃酒,聊得也是這事。”
“你他娘的,只歇兩天,不在家被媳婦,跑出去吃酒。”
秦玄策:“……”
“好吧,說正事。”
“主帥必定是大伯。但這次董先生怕是去不了,講武堂要開,山東防御要整備,他走不開,軍機處很可能派史工去……”
秦玄策分析了一通,又道:“莊小運想托我走大伯的門路,這次他想去立個大功。”
秦小竺想了想,問道:“為何覺得主帥必是大伯?”
“不然呢?王笑還能用誰?沒有理由不是大伯掛帥。”秦玄策道:“再說了,我們秦家到關內可不是來混日子的,是為了重新殺回去。”
他說到這里,有些疑惑地看向秦小等,問道:“你跑來就是問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