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竺皺眉想了想,道:“王笑想自己親自掛帥。”
“真的?!”
秦玄策很是訝然,搖了搖頭,道:“不可行啊,他走了,皮島和朝鮮那邊怎么辦?還有南京那邊偷襲我們怎么辦?還有山東的各種事情也就停下來了。沒理由不讓大伯去啊……”
“我哪知道?反正他可能是這么想的。你去問問他。”
“奇了,你為何不去問他,卻要我問他?”
“哎喲,我是姑娘家的嘛,不好摻合他的事。”
秦玄策更奇,有些無語。
他送走秦小竺,獨自在廳堂踱了兩步,喝道:“來人!替我傳封急信去德州。”
“是。”
“行李不必收拾了,我還要在濟南呆幾天……”
王珰不僅是每天早早下衙還家,還經常中午也要跑回家吃一頓午飯。
就連張嫂這個大清朝來的細作,都對他這種行徑看不下去。
楚朝就是這樣的懶官太多,活該被我們大清取而代之!
她這般想著,又燒了一道菜端上桌子。
王珰嘗了兩口,又是喘息一聲。
“相公怎么了?可是飯菜不合胃口。”碧縹問道。
“張嫂這手藝還是有漲進的。”王珰道,“還是怪我,前些日子和吳大哥呆得久了,口味養刁了。”
張嫂心中大怒,暗道:“挑三揀四的,遲早毒死你。”
王珰卻拍了拍桌面,又道:“這樣,晚上就不要燒飯了,我們去吃館子。大家都去,算是送一送桂皮,祝他以后官運亨通。”
張嫂聞言,怒氣漸消。
“老爺晚上還回來吃飯。”碧縹有些擔憂起來,道:“爹今早派人過來,讓相公回府一趟,還問了相公每天的行程。”
王珰脖子一縮,驚道:“爹定是又要訓我?該死,我知道是誰寫的歪詩了,定是王寶那小子在背后告我黑狀。唉,好想教訓他一頓……”
話到這里,忽有一個驛館下僚跑來求見,王珰只好到外廳接見。
那人氣喘喘道:“王大人竟是在家里,小人還跑到商務處去尋。”
王珰哈哈一笑:“勿怪勿怪,家中有些瑣事。你何事找我?”
“瑞朝那個使節高大人,約王大人下午一起到藥王街逛逛,尋些古玩字畫。”
“嘿。”王珰聞言大樂。
那高興生在燕京就想拿兩塊破碗換王家的大宅,如今到了我地頭上還敢囂張?我理他嗎?
他才想拒絕,轉念一想,在濟南城里自己又不怕高興生,借著接待外臣的理由不用去坐衙多好。
他于是摸了摸下巴,道:“如此也好,你轉告高大人,一會我到驛館接他。”
王珰想了想,又吩咐桂皮道:“你去找莊將軍,讓他派一隊人來給我撐撐場面。”
接著他步入后院,向張嫂吩咐道:“家里破碗找幾個來,對了,上次孔家不要的那幅字也給我包上……嘿,這次我要把這算命的榨個干凈。”
張嫂應了一聲,心想這小子人脈可真廣,潛伏在他身邊真是做什么事都很方便……除了劫走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