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兒告訴你們的是吧?好了,不哭不哭。”王笑捧著纓兒的臉擦了擦,笑道:“怎么鼻涕都哭出來了?香一個……哇,好辣……”
“嗚嗚……”
纓兒和錢朵朵這下是真的大哭了出來……
幾番枕上聯雙玉,寸刻闈中當萬金。
天明時分,秦小竺還在榻上睡得更香甜,王笑已然起身。
淳寧也翻身起來,給他披上衣服。
“小竺沒事吧?”
“沒事,她睡到中午也就行了。”王笑撫了撫腦袋,臉色有些疲憊,又道:“你好好和她說,就說讓她留下來保護你們。濟南防務我就交給她了。”
“嗯,夫君說好要帶她去,如今這樣,她怕是要很生氣。”
王笑低著頭笑了笑。
昨夜三人鬧了半晌,秦小竺起來喝水,于是被他藥翻過去。
生氣就生氣,這次他不打算帶上她。
“夫君……萬事小心……”
淳寧千言萬語到了嘴邊,也只有這一句話。
王笑抱了抱她,轉身出了虢國公府。
……
王笑只從濟南抽調了一千親衛,而這次北上要帶的部屬已在德州整裝待發。
一千人出了城,緩緩向北。
王笑昨天一夜沒睡,因先陪了纓兒和朵朵,又陪了淳寧和秦小竺,只覺渾身都是香的。
于是出發之后,他便在馬車里躺倒睡了下來。
時間就是這樣省下來的。
再忙,管理管理總是能擠出一些時間。
睡了一個多時辰之后,隊伍突然停下來,前面一陣鬧吵聲傳來。
王笑睜開眼,不用看就知道,自己又到黃河故道了……
黃河對于王笑而言,其實有一個不足與外人道的小趣事。
作為一個有著現代記憶的人,王笑一直以為黃河是從山東注入渤海的,途經鄭州、開封、菏澤、濟南、濱州。
但在楚朝,黃河流過開封之后,是南下南直隸,經由徐州、揚州、淮安注入黃海。
第一次到濟南時,王笑曾經非常驚訝。
“咦,黃河呢?”
那么大一條河,總不能說沒就沒了。
這件事后來是吳培向王笑解釋了,當時吳培也沒想到這位懷遠侯這么無知……
“侯爺說的是黃河故道吧?黃河以‘善決’、‘善徙’而著稱,在民間稱之為‘三年兩決口,百年一改道’,這絕非虛言。”
當時吳培指著遠處的黃河故道侃侃而談道:“兩千余年來,黃河有五次大改道,第一次是從戰國時,人們通過修筑河堤,使黃河不再漫流;第二次便是前面的王景河故道了,當時黃河在王莽時期決口,肆虐六十余年后,才在東漢明帝時由王景治理出這條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