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柱正在割飼草,聞言笑罵道:“什么那女人這女人,她是俺的大嫂子了。”
“是是,大嫂子。那,大嫂子的兩匹馬呢?”
“那可是好馬,俺帶你們去瞧瞧?”
“瞧瞧。”
三人向后面走去,田永又問道:“鐵柱哥,虢國公王笑到底是誰啊?”
“那是楚朝的駙馬爺,當朝的名將,據說是親手斬了奴酋的首級。”鐵柱應道,他知道的也不多。
“那他是什么樣的人啊?”
“能是什么樣的人,你想啊,能斬奴酋,那不得比我們大當家還要壯。腰應該有這么粗,滿臉胡須,使一柄丈八長矛……”
“哦。那大嫂子的兒子不會是虢國公嗎?”
“那太年輕啦,細皮嫩肉的公子哥怎么會是國公?”鐵柱理所當然道:“國公是什么知道嗎?看到平常我們大門上貼的門神了嗎?盧國公程咬金、翼國公秦叔寶!多威風、多嚇人,那才叫國公。”
喬阿良大聲道:“我知道程咬金,半個路殺個程咬金!”
一大兩小三個人晃晃悠悠到了馬廄,只見排著三十幾匹,田永看了看,根本就認不出是哪兩匹。
還是鐵柱牽了兩匹出來,道:“就是這它們。”
田永定眼看去,果然看到馬腚上原本有的印記被剃掉了,腚上又長出了短短的新毛,看不出原來印的什么字樣。
“鐵柱哥,我能不能看看它們的蹄?”
“那可得小心點,就你這小身板,別被它一腳踹死了。”&#32&#31508&#36259&#38401&#32&#102&#108&#121&#110&#99&#111&#111&#108&#46&#99&#111&#109&#32&#21434&#21437
鐵柱說著,拿了飼草喂馬,拍著它們的脖子勸它們坐下來,這才小心翼翼捧起馬蹄來看。
田永和喬阿良湊著腦袋過去。
“一,二,三……真的是兩邊各五個釘孔!”兩人驚呼一聲。
田永喊道:“那真的是虢國公王笑!不好了,大當家娶了個建奴細作……”
“不許胡說。”鐵柱在他頭上一拍,罵道:“笨小子,大當家怎么會娶建奴細作?你別瞎扯。”
“真的……”
“少放屁,大嫂子說話比俺都利索,不可能的。她那兒子是瘋的,你們兩個笨蛋被騙了。滾一邊去。”
田永和喬阿良見鐵柱不信,急得滿頭大汗,跺跺腳,轉頭就向柴房跑去。
“嘿,兩個小笨蛋。”鐵柱搖了搖頭,笑了笑。他也懶得理他們,繼續喂馬。
田永和喬阿良氣喘吁吁跑到柴房,推開門。
“虢國公,我們看過了……”
他們定眼一看,卻見柴房里空無一人。
“咦,人呢?”
王笑被帶到一間屋里。
屋子陳設也簡單,桌子上擺著兩道小菜,分別是蘿卜和青菜,還有三碗粥。
他站了一會,只見鐵豹子和張嫂從門外走進來。
外面還站著一排民壯。
王笑目光看去,發現張嫂今天很不一樣。
怎么說呢?
不太好說……
張嫂感到王笑的目光似帶著調侃,又有些惱怒。
但她現在也發作不了,因為她手還是被綁著。
鐵豹子腰上插著火銃,臉上有好幾道淤青,表情卻是春風得意,大咧咧地看了王笑一眼,又對張嫂道:“看,他好好的。你既然成了老子的人,也別想著跑了,總之老子一定照顧好你們母子。來,吃飯吧。”
說著,他伸手就解下王笑嘴里的破布。
雖然昨夜張嫂又對鐵豹子交代了一番,但還是擔心王笑會揭穿自己。此時很緊張、也很警惕,背都微微有些弓起來,像是待發的箭隨時都要射出去。
王笑卻并未想她想象的那樣馬上辯解,而是笑了笑,笑容很讓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