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邑城西。
“兩天時間到了,我們強攻多鐸吧。”秦玄策進了大營就興沖沖的說道,他已經穿戴好盔甲了,一心想著這次要是能斬首多鐸,自己該多威風……
王珍卻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看著地圖,正與夏向維、史工在討論著什么。
“說到這一戰,誰都避不開的就是大運杭。”夏向維手在地圖上劃著,“運河從臨清到德州這一段,正是山東與河北的交界。”
“運河不比其大河,不足以為憑障,卻是我們從臨清向德州運糧的要道。”
王珍臉上露出些許笑意,道:“看樣子,多鐸這番調兵,是想沿運河直下臨清了。”
“他消息倒是快。從滄州到武邑雖不遠,也要跑死了幾匹馬吧?”
“看來國公那邊是得手了。”
“必是得手了,不然多鐸不會想要取臨清。我們斷了他們的糧,他也想要斷我們的糧。”
夏向維轉向史工,笑道:“史兄熟悉臨清,臨清城的防務便交給你了?可要兵馬護送?”
史工抱拳道:“不必。某單人馬快,獨自前行還安全些。”
“好,我們會盡力拖住多鐸。”
“如此,只憑臨清守軍,足保城池無恙。”
王珍亦是一拱手,史工轉身便出了大帳……
秦玄策一臉愕然。
轉頭一看,耿叔白、林紹元、劉一口等武將皆是不動如山,一副你們怎么說我們就怎么打的樣子,已經放棄與他們參謀軍機。
但秦玄策不一樣,秦玄策自詡智將,一定要琢磨明白。
“不是,這怎么又說到臨清了呢?我們不該是要盡快突破重圍到德州會合嗎?”
王珍與夏向維對視一眼。
“既然事成了,就告訴他吧。”
“好。”夏向維笑道,“德州至渤海之間這條防線我們經營了一年,城堅溝深,又有海船、大炮佐守。多爾袞要正面攻下,需要時間。”
秦玄策道:“但德州未必能守太久,建奴火炮也強,我們應盡快……”
“該急的是多爾袞,他沒時間了,國公已偷襲了建奴的滄州糧倉。”
秦玄策不傻,只一聽馬上就反應過來。
“建奴沒糧了!”
他驚呼一聲,喜道:“那戰事將完全不一樣。就算多爾袞再攻陷德州,只要我們燒掉糧草,那他也沒有實力繼續南下。”
夏向維道,“我們駐軍武邑作勢急著突圍救德州是假,實是為了吸引多鐸的兵力,并為國公偷襲滄州作掩護。另外,我們還有一層目的,秦總兵可知是什么?”
秦玄策皺眉思索起來。
夏向維提醒道:“若你是多爾袞,現在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撤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