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聽得夠細的。”
“你聽我說嘛,李神醫說了,如果能有這樣的老參,我娘子的心疾就能治愈了。”
“李家不賣給你?”
秦玄策道:“是啊,而且我也沒那么多銀子買,這濟南李家又是滄溟先生的后人,你知道滄溟先生吧?”
“不知道。”
“這你都不知道,滄溟先生聞望茂著,操海內文柄垂二十年,乃是百年前我大楚一代文宗。李家有這名望,不肯給我面子,我也沒辦法……”
王笑點點頭,道:“我空了幫你上門問問,但人家也未必給我這個面子,總之不能強逼,我盡力吧。”
“銀子你出?”
“硯臺給我。”
秦玄策聊完這樁事,心中更添幾分歡喜,又道:“對了,我剛才看到白儉正和姚伯誠了,這兩人如今怎么湊一塊了?”
“我哪知道。”
“以前在京城,姚文華是戶部尚書,白義章是戶部侍郎,兩家互不來往的。嘁,現在交情倒好。”
“你管這些做什么?”
“我看白儉正不順眼啊。”秦玄策理所當然道,“記得以前我們搶文家銀子那次嗎?我到青樓偷聽白儉正和文弘達說話,那小子背地里對我娘子和我大姨子出言不遜,言語輕薄……”
王笑目光從手上的公文上移開,“嗯?”了一聲。
秦玄策又道:“文弘達我已經教訓了……”
王笑道:“糾正一下,文弘達是死在我手上的。”
“這不重要,我是說……文弘達已經教訓了,就是白儉正跟你有姻親,我才放過他一馬,但每次看到他我都想打他。”
“也沒什么姻親。”王笑淡淡道。
“他是你大嫂的表舅的兒子……”
“你還是我過命的兄弟,慫什么。”王笑隨口說了一句,目光又落回公文上。
秦玄策微微一愣,接著眉毛一挑。
“那我可以打他嘍?”
……
聊了一會,秦玄策又向前廳走去,打算找人喝酒。
路過一個回廊,忽聽到有人正在說話,聽聲音就讓人討厭。
“不必去后院看了,都沒開始接親,她們還沒來,在女方……”
秦玄策定眼一看,卻見是白儉正、姚伯誠。
他拳頭一癢,高聲道:“你們兩個,敢跑到人家后院看,看什么看?!”
“我們哪有去后院?”
“你還敢狡辯?!”
……
“秦玄策,你是不是有病?今天是張將軍大喜的日子……哎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