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橫波有些驚喜,問道:“我們也能去嗎?”
“該是可以的,小竺將軍說耿姑娘沒什么朋友,多些人去給她妝扮,熱鬧些也是好的。那你們早些把公務辦好,到時我們一道過去……”
“是是,下官聽董大人安排便是。”
“你少打趣我。”
“顧媚……哦,徐善持豈敢打趣你?你又得左大人賞識,又得秦將軍青眼,平步青云了呢……”
“香君姐你也笑話我……”
三個女子心情頗好,鬧了一會后各都笑作一團……
張光耀只是一個職位不高的后進小將,但他辦婚的規格頗為隆重。
他是在婚禮開始的五天前才從黃河抗災前線趕回來的,才到濟南就發現自己的婚禮已準備得差不多了。
婚禮是陶文君一手操辦的,費用是由王家掏,濟南城四條大街流水席如長龍般擺開,任百姓來吃喝。
“靖安王親自給他主婚呢……”
“聽說他這次又是立了大功,兩年不到就是從哨官做到參將……”
“也不看人家爹是誰……”
“他在講武堂就是樣樣第一,德州之戰、黃河抗災都是功勞著卓,你非得這么說……”
“有何了不起的?我要有個這樣的爹,一樣能做到……”
一片嘈雜的議論聲中,秦玄策和羊倌一起穿過人群,翻身下馬,一路趕進張家大堂,先找到張光耀抱了抱對方。
“哈哈,你小子也成親了,什么時辰接親?我替你把老耿家的門踹破……”
笑嘻嘻地說了幾句,秦玄策獨自才繞過廳堂,在一個亭院中找到王笑。
秦玄策是三天前回來的,昨日就與王笑議過了上游的情況,今日才得空說些私下里的話。
王笑捧著幾封公文在看,秦玄策就絮絮叨叨說起來……
“那位蘇州來的李神醫給我家娘子看診過了,還真是神醫。”
王笑道:“是啊,這事左明靜做得好,你得謝謝人家。”
“自家親戚,哪用得著那么見外。”
“我看你這次帶回來的那枚古硯就不錯,送了吧。”
“那是我帶給我娘子的……當時我在水里救了一個老書生全家,他非要送我,說是趙孟頫、管仲姬夫婦用過的,我又不能白要,花了三個月的俸祿買下來……”
“你被彈劾了知道嗎?”
“哪個殺才……你是說,這硯,我買得值了?”
王笑點點頭,道:“明天給我帶過來。”
秦玄策忽然向王笑拋了個眼神。
“誒……”
王笑轉過頭,心道秦玄策莫不是看出自己對左明靜有意了?
要了他的姐姐、又要他的大姨子,未免有些過份,該怎么說呢……
秦玄策卻只是低聲道:“那硯臺我帶給你,和你換個東西可好?”
“什么東西?”
“濟南李家有一株老參,一百六十一年的老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