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剛才臉上的潮紅才褪去又泛上來,她把整個身子用力拉長,緊緊繃著腳背,一陣顫粟……
她漫長的等待在這一刻化成巨大的滿足。
她緊緊地、用力地包裹著王笑,手上的力氣卸了大半。
但她嘴里卻不服輸,又繼續說道:“朕告訴你……朕要你……來伺候朕……王笑……你看你多聽話……”
“是嗎?”
王笑忽然停下了動作。
“誰伺候誰?”
布木布泰皺著眉,偏過頭咬著牙。
她感到他在一點點抽離自己……
她終于……抬起腳環住他的腰,重新擠了回去,用無聲地動作做為回答,卻還倔強地不肯說話……
但王笑太了解她了,了解她身子里的每一個習慣,了解她每一個表情的含義。
每當布木布泰微皺起鼻子,無意識地哼出一個輕輕的聲音,他便停下來。
“女主子?是嗎?”
布木布泰不應,她奮力想反撲過去,像一匹烈馬想要掀翻王笑。
她想要跨在他身上,繼續……
“朕……就是你的……女……主子……”
“是嗎?”
“你休想……讓朕……服……服輸……”
有汗水滴在毯子上,“嘭”的一聲,衣柜被糾纏著的兩個人撞倒下來……
十二月二十一日。
王笑枕著雙手躺在床上,看著橫梁上的蜘蛛網發愣。
今天一覺醒來,他又想起了那天的激烈糾纏……
布木布泰不同于小竺,小竺雖然也有力,但不敢那樣放肆。
她也不同于芊芊的延綿悱惻、眉兒的青澀體貼、明靜的溫柔似水、纓兒的玲瓏乖巧、朵朵的羞怯嬌弱……
她比她們都多了幾分危險的氣息……
王笑搖了搖頭,揮散腦子里這些有的沒的。
他依然把布木布泰幽禁在王家,因為他知道她的野心與掌控欲并不會隨著一時的歡愉而消散。
他絕不敢讓她接觸到自己的權力。
至于她那個騙荷蘭海軍過來殲滅的計劃還要不要實施?
范文程和索尼都已經被自己殺掉了,姚啟圣倒是個海戰方面的可塑之材,可惜并不懂計劃的具體細節,沒有辦法與荷蘭人聯絡。
除非,有把握掌控布木布泰,使她完全依自己的心意辦事……
沒有把握。
那天在她完全放松下來的時候,她嘴上都不肯服軟。何況是一個漫長的實施計劃的過程,難保她不會借機構建自己的勢力……
那就不必用她那些陰謀伎倆,慢慢積蓄實力,終有一日,大楚水師可以堂堂正正打到巴達維亞,必把這筆帳算個清楚。
……
王笑也在反思,自己是否對不起布木布泰?
既不給她任何名份、幽禁著她,卻又……
但當年她也沒給自己什么名份,唔,她還用鐵鏈捆著自己……
這樣一想,王笑也就安心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