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平時自己與唐芊芊偷偷摸摸地搞點小動作,瞞得過淳寧、明靜她們,但瞞不過秦小竺。
這妮子是不服輸的,想必是要有樣學樣,和自己玩點花樣。
可問題是你得挑時間地點啊,這深山老林的,還以為是蛇,嚇死了。
目光瞥去,見秦小竺臉上的表情帶著些幼稚的調皮、單純的認真,還有些情動的樣子,偏還要表面上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一只小手都已伸到王笑的衣服里……
這妮子手還是很滑的……
恰在此時,林子里傳來“呼嗤呼嗤”的聲音。
“噓,野豬來了……”
三人不再說話,伏低下來,只是王笑還撅著腚,隱隱感到有些尷尬。
過了一會,林子中“砰、砰”的兩聲響,伴隨著“嗖”的一聲,秦小竺歡呼起來。
“太好了!終于打死這畜生了,我們晚上烤肉吃嗎?烤肉吃嗎?”
“秦小竺你不要拉我的手啦。”
“哼,唐芊芊你傲什么傲,當我想拉你嗎?略略略略略……”
“好了好了,我們只要小半只就好了,剩下的讓護衛送下去給山下的鄉民……”
“嗯啊,王笑,我們出來真的太好玩了啊……”
一會兒之后,護衛們扛著野豬在后面走,王笑一手牽著唐芊芊、一手牽著秦小竺,走在回別院的路上。
走著走著,遠遠看到有一行人從山下往山上走。
“那些是誰啊?”
“左明心不是說他們夫婦倆想在這山上再建一個別院嗎,想必是她派人來買地了。”
“他們把濟南的宅子賣啦?”
“沒有,他們舍不得。”
“哼,那他們哪來這么多銀子?”
“今年的分紅已經回來了,這點銀子玄策還是有的……”
京城,馬府。
楊全望走進書房,見到馬伯和正坐在那里,整張臉都擰成一團,顯然在費心思考著什么。
“公子,怎么了?”
“我大概知道柴青禾是怎么斂財的了。”
“哦?”楊全望很高興,問道:“公子這么快就查到了?”
“不難查,這兩日戶部有傳聞,說王康貪墨了‘官營對外貿易商行’一百多萬兩銀子。我打聽了一下,就在三天前,王康確實悄悄派了一輛馬車去過柴府。”
馬伯和眼神中有些憤怒,拍了拍桌案,又道:“你知道偽朝一年的賦稅是多少嗎?不到兩千萬兩,王康就貪了一百余萬兩。就算是我爹,也不敢這么貪。”
“王康貪墨?”楊全望只覺不可思議,奇道:“王笑富有半壁江山,王康還要貪墨嗎?有這種事?”
馬伯和擺了擺手,道:“你不了解,這官營商行不是王家的,是偽朝的產業,如同官鹽、織造局。這商行的本錢是由偽朝國庫撥款,貿易用的也是偽朝的水師和船只,賺了銀子,大部分該給偽朝國庫的。”
楊全望道:“就算是這樣,說王康貪墨,也太……古怪了。”
馬伯和道:“那是你不了解王康和王笑。王康是什么人?巨貪白義章的姻親,王笑未當駙馬之前,王家就是依靠白義章;可你看王笑又是什么人?成勢之后把白義章壓服成什么樣子?
王笑此人沽名釣譽,是有大野心的。呵,這父子倆也是怪了,一個是滿身銅臭、利欲熏心的商賈,到底怎么就能生出王笑這樣的兒子?”
“公子是說,王康是瞞著王笑做的?”
馬伯和道:“我也不知道,我還在想……還有一種可能,這筆銀子也許就是王笑授意王康拿來收買心腹要員的。
若是如此,柴青禾必死忠于王笑,早晚會發現我們。我們得馬上出京,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