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采歌只是笑了笑,沒有應和。
當然其實他心里的驕傲和暢快,絕對不會比韓藝少。
只會更多。
畢竟,拍電影是他喜歡做的事,擅長做的事。
這是他最渴望獲得認同的領域。
當在拍電影方面,打破一項項記錄,獲得人們的交口稱贊,這是抄多少歌、搬運多少,都無法帶給他的巔峰體驗。
“行了,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去休息吧。”
“你呢?”韓藝看了看杜采歌右臉頰那幾道淡淡的抓痕,“你沒事吧?”
杜采歌沉下臉來,“我能有什么事?別瞎操心。”
韓藝吐了吐舌頭,不帶惡意地嘲諷,“腳踩幾條船的時候有多爽,暴露以后的反噬就有多痛,你要是晚上沒地方去,我可以借一間客房給你。”
杜采歌臉一黑,“滾,有你這么跟老板說話的嗎?”
韓藝發出一串嬌笑,“我是在安慰你啊,老板!”
“我看你是在幸災樂禍吧!”
“看來我的演技還是太差了,這么輕易就暴露出真實想法了。”
在私底下,韓藝都是以朋友的態度和杜采歌相處。
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子,知道這樣才會讓她真正貼近杜采歌的核心圈子。
杜采歌滿腦門的黑線,迅速將那張打印紙揉成一團對著韓藝擲過去。
韓藝敏捷地躲開,嬌笑著起身跑向門口,“你不領情就算了,我不陪你了,拜拜!”
杜采歌噙著苦笑低下頭,原本英俊的臉顯得皺巴巴的,寫滿愁苦。
……
“其實我也挺后悔的,不該那么做。你知道的,其實我早就知道他那些破事了,也有心理準備去面對。但是當時當著那么多熟人的面,被突然叫破這件事,我是真的有點下不了臺,感覺特別丟臉。所以就頭腦發熱,抓了他一把,打了他幾下。”段曉晨愁眉苦臉地說。
陳泉好整以暇,含笑點點頭,“遇到這樣的事,你做出過激的反應,也是可以理解的。”
頓了頓,她問:“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你站在一個十字路口,接下來該怎么走,你想好了嗎?”
“我就是沒想好才跑過來求助啊,哎,”段曉晨重重地嘆氣,“之前我有過腹稿,等他開口告訴我的時候,我要怎么回應,要和他提什么條件,我都有考慮過。但現在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完全打亂了我的計劃。”
陳泉瞇眼笑著,眼角露出細密的皺紋,“之前我問過你,但你并沒有告訴我,你有些什么打算。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我這么問,并不是出于好奇。而是想和你一起,去認真思考,能不能在原有的計劃上做出調整,來幫你應對現在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