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越說著,把昨天的關于平臺業務模式不同,以及投入起對業績的拖累,還有全球金融風暴都說了。最后,他把落點落在Pre-IPO上,說道:“我們也得尊重新的投資人吧?投資這么個人,大家能放心嗎?”
他語罷,覺得還不夠,又和何家華強調:“何老,我是為了悅道,悅道好了是我們大家共同賺錢,這個公司不是我一個人的。這件事您難道拎不清嗎?”
他說,終于何家華有點沒話說了,開始變得平靜起來。
最后,蘇清越又道:“而且如果這件事我們答應了他們,那么有一天他們要我們交出控制權,交出股權,我們能干嗎?你能接受嗎?何老。”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清越,這個公司就真的一丁點價值沒有嗎?”何家華說道:“游戲類的電子競技難道沒有價值,未來的市場不看好嗎?不值得我們投入?現在正是金融危機的時刻,悅道的估值要想往上漲,也很需要這個概念。”
“何老,我沒有否定競技平臺本身。”
蘇清越說,覺得這有點糾纏了,他隨后又跟道:“但是張一春的事情,你同不同意我的看法?我們不能妥協!”
“我同意。”何家華答道,他回答得無比利索,完全沒有任何磕絆。
那一刻,蘇清越忽然覺得自己做錯了,自己就不該問他同不同意,因為這樣給了對方說話的機會。何家華說出這個我同意的背后,肯定想到了別的布局方案,這件事和當年定Pre-IPO機構是一個意思,完全是個交易。
正想著,他還沒反應過來,電話里忽然多出來一個女聲,氣急敗壞地呵斥蘇清越道:“你是什么意思,為什么這么干?你對我們家有什么看法嗎?為什么要致一春于死地?我們家有什么對不起你的地方!”
瞬間聽出來這是秋以純,蘇清越意識到了何家華為什么這么快打電話,而且讓自己重復昨天說過的理由,原來這是秋以純在旁邊施壓。想到這里,蘇清越說道:“嫂子,我剛才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我為了悅道,也是維護你們的利益,所以決不能接受這種要挾。”
“誰要挾你了?”秋以純在電話那頭大吼。
“嫂子,我現在明確說,我可以找這邊最好的律師,不建議你們找你們家的,因為這是兩個法律體系,我的意思是……”
“夠了!就算一春有什么不對,就算他承諾過別人什么,但是現在火燒眉毛了,為什么不能先解決問題,再論他的對錯……”秋以純在電話那頭,快哭了的感覺,發狠的對他說道:“蘇清越,我們一春要是有什么事,我不會原諒你。”她語罷,也沒讓何家華再接起來,直接掛斷電話。
蘇清越無奈地搖搖頭,又繼續工作。
他認為這件事也不能說完全不提起重視,畢竟何家華是有控制權的,不由自主又想起了那個孩子。蘇清越忽然回過味來,難怪當時何家華的態度一直非常含糊,那是因為張一春的重要性是秋以純認為的,何家華根本不認可張一春的地位。
更何況何家華現在有了自己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