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罷,沒有等蘇清越說什么,便掛了電話。
拿著手機,聽著聽筒內嘟嘟嘟的聲音,蘇清越覺得自己仁至義盡,不能等別人下手。轉刻看了看時間,估計這會兒岳臨島還沒有睡,他直接撥出電話,過了一會兒岳臨島的聲音在那邊接通了,先是咳嗽了兩聲,然后問道:“怎么了?清越?”
“有事。”蘇清越話說得簡單,然后把這里的事情說清楚,又道:“岳董,他這樣做會帶一個很壞的頭,讓我們自己的團隊怎么看?讓別的團隊怎么看我們?表面上看,我們是獲利了,但這是非常短期的,這是寒別人的心,人心一旦冷了……”
“我明白你說的。”岳臨島想了片刻,嘆了口氣,說道:“這樣吧,如果是開董事的會,我肯定親自出馬,保證不讓他有控制權,另外……”他說,又猶豫了,說道:“清越,我覺得你應該把張一春弄出來,否則現在張家就成了何家華一家獨大,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我也是這么想的。”蘇清越說。
“那你不如親自給秋以純打個電話,說清楚這件事,告訴他何家華為什么不愿意保張一春的原因。話到這里,秋以純就是一百個恨你,也得站在你這一邊,這點你放心。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那都是狗屁,在富豪的家里,沒有恩,只有權力制衡。”
他說,蘇清越明白了。
雖然這樣做并不好,但明白到現在不能在兒女情長了。
轉刻他與岳臨島說好,便給秋以純撥出去電話,電話長音過后,很快秋以純接了起來,根本不給蘇清越反應,披頭蓋臉便說道:“蘇清越,你給我打這個電話干什么?是想來炫耀嗎?炫耀你把我家一春送進去嗎?”
“嫂子,我現在給你打這個電話,是說正事!”他說,又提醒:“是關系到你們張家的正事,你要不要聽我說說?”
“你什么意思?”秋以純說。
蘇清越隨口跟了一句:“對了,何老的小寶寶現在怎么樣了?”
“什么小寶寶?”秋以純在電話里一怔。
蘇清越跟著假做恍然大悟狀,說道:“哦,你不知道啊?”
電話里秋以純瞬間明白過來什么事,說道:“蘇清越!你說清楚!”
“如果你不知道,那我說個人,你看看你知道嗎?”蘇清越說,電話里秋以純沉默,他又道:“陳蓓,湘妹子,還記得嗎?”
“他們還有聯系?”秋以純大驚。
蘇清越說道:“嫂子啊,一個家庭要保持平衡,就不能有人在外面有別的利益,尤其是不能多一個繼承人。我問過律師,法律層面上說,繼承權是不分婚生子女與非婚生子女的,雙方享有平等的繼承權……”
他說話,電話那頭的秋以純顯然是大驚失色。
她肯定是沒有想到到底還是出事了,整個人都呆住了,這個時候蘇清越又道:“嫂子,我說句不該說的話,你想想何老為什么不保一春呢?這里面的原因到底是什么?還有你們集團這些年已經被何老掏空了,現在您的敵人不是我!”
他說著,聽筒里忽然出那里嘟嘟嘟的斷線聲。
蘇清越明白這,件事可能對秋以純刺激太大了,她需要緩一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