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和自己是開玩笑,蘇清越笑起來,跟道:“怎么樣?你現在覺得,我當初沒有騙你吧?至少不是什么大話吧?對不對?”
“切,你還驕傲了啊?”阿眸一臉不屑。
蘇清越頓時笑起來。
男人最大的享受,就是跟女孩說出‘當初我沒有騙你吧’這句話。
無論對方頷首認可,還是插科打諢,都是男人坎坷后的最大慰藉……”
“切!”他說著,阿眸把頭轉到了一邊。
兩人又聊了一會,酒意慢慢上來了。
兩個人,于是早早地休息了。
這一宿全然無夢,蘇清越進入深度睡眠。
等他從床上爬起來,已經七點多了。
洗了個熱水澡,他和岳臨島相約到樓下吃早飯。
見面后,后者感慨道:“哎,也不知道到底是不是我們想的那個糟糕的情況。要說想吧,有點絕情;要說不想吧,又有點害怕。他這個人厲害起來,有些手段也真的是狠。”
蘇清越說:“不管怎么說吧,我還是希望他能恢復。”
他說,岳臨島點頭,一樣覺得心情復雜。
半島酒店的茶點很好吃,蘇清越今天多喝了一碗湯,以緩解昨晚的酒意。
八點的時候,他們走出酒店,熟悉的豐田阿爾法緩緩駛過來。
不過,這次張一春沒有來,下來的是昨天陪著他們的女秘書Allice。
明白這次他們集團是真變天了,張一春總算從名義總裁變成真正握有實權的人。這么多年,一直屈尊何家華的下面,能有今天,張一春可能會更加得意吧?蘇清越想著,車子啟動了。
穿行在港島的城市里,很快駛入山區。蘇清越注意到,這是去往秋以純家的路,隨口問了一句:“何老沒在醫院?”
“哦,沒有。”Allice微笑回答,又道:“秋總為何老從大馬找了最好的大夫和護士。這樣的話不離開家,什么都方便。”
聽她說,蘇清越和岳臨島面面相覷。
其實他們都明白,盡管何家華可能真的不行了,但秋以純這就等于把他軟禁了,這算是徹底地控制住了。
從今以后,一切都是張家的。
不由得感到有點沉悶,蘇清越沒說話,望著窗外。港島今天恰巧是陰天,天色發灰。
車子繞過幾道山彎,很快駛入何家華家的院子,緩緩停下來。
管家為他們開了門,張一春在里面見了他們。這是蘇清越自劉金山之后,再一次見他。蘇清越發現他看自己的時候,再沒有之前那種高傲了,但是也沒有剛出來的時候那種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