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姿勢,這個愉悅的表情,這只青綿鳥該不會是…
瑪力露麗一臉抗拒,糾結的表情如同那一日重現,不用問了,這就是那天路德見到的那只青綿鳥。
止住鼻血的木荷困惑地看著手上的感應器:“好奇怪,這只青綿鳥身上沒信號哎。”
“森林這么大,又不只一個七夕青鳥的族群在活躍,沒信號正常啊。”路德說,“難不成你們彩虹大學的傳感器在森林里每只青綿鳥身上都放了?”
木荷看傻子一樣看著路德:“那倒沒有,但是拜托你思考一下,別的族群的青綿鳥為什么會跑到這里來?”
路德愣了一下,也發覺不對了。
這只青綿鳥出現在七夕青鳥的翅膀旁邊,這意味著兩只七夕青鳥應該算是接納他了,可是他為什么要放棄原有的族群離開?
木荷看了看正在分吃食物的青綿鳥群,抱著驗證一下的心理,抓住掛在瑪力露麗腰上的青綿鳥往那邊就要靠。
劇烈的掙扎,木荷幾乎抓不住手里的青綿鳥。
掙脫開的青綿鳥畏懼地看著木荷,貼在瑪力露麗身邊,瑟瑟發抖。
路德和木荷對視了一眼,都明白了什么。
這只離群的青綿鳥雖然受到了這個族群的七夕青鳥庇護,但是還是有些不怎么能融入這個群體里。
分明有只青綿鳥叼著食物走過來想要和他分享,然而他卻不斷地依靠著瑪力露麗的身子躲避著。
像是害怕,又像是不知所措。
兩只七夕青鳥看著也很無奈,望著木荷連連搖頭,示意他們也很難辦。
路德回想起了什么,讓木荷幫忙檢查下這只青綿鳥的翅膀。
木荷一番摸索,從里面捏出一個豆粒大小的塑料球,然后還驚訝地發現,這只青綿鳥的翅膀上的傷口剛剛愈合。
“你們的傳感器?”路德問。
“這是錘子傳感器,就是不知道什么東西上的塑料球。”木荷嘖了一聲,“不好辦啊,這個群體里的青綿鳥有喜歡他的,有不喜歡他的,應該是分成了兩派。”
“雖然七夕青鳥接納了他,但是他不知道怎么融入。看到這群孩子身上有傳感器,自己給自己弄了一個塑料球,想變得和他們一樣…”
“那他自己的族群呢?”
木荷摸著下巴,猶豫再三,決定把這只翅膀有舊傷的青綿鳥帶走。
“你這個問題我也想知道,我得問問我的師兄師姐,有沒有七夕青鳥放棄自己孩子的先例。”
征詢了兩只七夕青鳥的意見,他們都點頭表示了同意。
受傷的青綿鳥因為剛才木荷的舉動,對木荷仍有些戒心。
再三地思考,看到瑪力露麗往路德邊上靠,一副即將離開的樣子,他最終還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