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王,本質上就是一個暴君。
他對于事情的選擇,往往更看重對于自己的利益,而不是江山社稷,萬千黎庶的利益。
在他看來,這個天下便是他的私有物。
他是以自己的利益至上的,至于萬千黎庶,活著就行。
要不然,剛才面對嬴高開出的條件,夜郎王也不會心動。
主要是這一條件,太過于豐厚了;甚至于豐厚到夜郎王都不可置信的地步。
這些日子,他對于中原的了解也增加不少,自然是清楚封君之重。
“封君么?”
心中念頭萬千,夜郎王雖然對于大秦的爵位制度不了解,但是也清楚一點。
這個封君的爵位絕對不低,
畢竟大秦儲王,便是武安君,曾經名震天下,成為蓋代傳奇的白起,也是被封武安君,由此可見,這是一個極高的爵位,
而且中原繁華,遠比夜郎要舒服的多,只不過,夜郎王也清楚,一旦這樣做,他就是階下之囚。
生死皆在秦人之手,不僅會喪失生殺予奪的大權,更是會惶惶不可終日。
站在王宮之中,感受到自己對于夜郎的掌控,瞬間,嬴高給出的優待,一點也不香了。
他生于夜郎,必將會死于夜郎,活著便要為夜郎奮斗,征伐一生。
這是作為夜郎王的責任。
這一刻,夜郎王仿佛突然間覺醒了,對于夜郎愛的深沉。
他要集結整個夜郎的力量,與大秦儲王堂堂正正的較量一回。
生死勿論,只為了一個王者的尊嚴,只為了夜郎的這一先祖的基業。
一念至此,夜郎王心中的年頭更為的堅決。
“大王,是否要再一次從國中征召青壯,光是我們現在的力量,根本不是大秦儲王的對手,若是不做準備與其一戰,且蘭就是我們的前車之鑒。”
大將軍碎金朝著夜郎王行了一禮,道:“而且,這一戰,必須要讓聯軍出手,否則光是我軍孤軍奮戰,他們坐收漁利”
“嗯!”
微微頷首,夜郎王也清楚,若是還是如同之前,聯軍對于大秦銳士的征伐坐視不理,夜郎必然會步邛都與且蘭的后塵。
“傳訊于昆明王,滇越王,滇王,句町王,漏臥王等人,本王要見他們,相信他們也清楚,唇亡齒寒的道理。”
這一刻,夜郎王冷笑一聲,道:“更何況,滇王還是楚人的后裔,對于唇亡齒寒的道理,更為清楚。”
“諾。”
見到碎金正在離去,夜郎王遲疑了一下,朝著碎金,道:“同時聯合各大祭司朝著國中百姓宣傳秦人虎狼,殘暴之舉,將越安被屠城額消息傳出去。”
“此戰,關系到了夜郎國運,必須要畢其功于一役,只有全力以赴,我們才有可能戰勝大秦儲王,讓夜郎不至于沉淪。”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