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林晧然!”書吏小心地提醒道。
“林晧然?這名字怎么這么熟?”茍知縣揉了揉腦袋,嘀咕了一句。
“大人,你忘記了?咱縣的小三元啊!”書吏又是提醒道。
“他呀?我剛答應了江舉人,不見他!”茍知縣帶著幾分酒意,又是用力揮手道。
“大人,怕是不行呢!”書吏又是皺眉說道。
“為何?他的面子就么大!”茍知縣有些煩躁,當即拉下臉來說道。
“除了他之外,還有新科的四位生員和十幾位童生,以及一大幫學子,他說如果你不方便到半間酒樓,那他們就一起過來拜見大人!”書吏心有余悸地拱手道。
咦?
茍知縣當即倒吸了一口氣涼氣,雖然他是石城的父母官不假,但若是將這一大幫讀書人得罪,那他的官聲就要臭了。
若是官聲臭了,不說在這位置上呆上三年,能呆到明年春,都是一個奇跡。這就是舉人官的悲哀,進士官狗錯沒法,他們出點小紕漏就烏紗帽不保。
“我想睡覺!”
茍知縣仰望天空,眼睛嗆著淚說道。
只是面對著這一大幫有影響力的讀書人,他不得不又搖搖晃晃地往著半間酒樓而去。他自然知道這間酒樓,只是富貴酒樓的老板更懂得孝敬,所以倒不曾進過這個酒樓。
酒樓外面很普通,大廳也很是尋常,不過上到兩樓卻是另一番光景。
走上樓梯后,他看著眾書生都是團團圍著一個年輕的書生。這個書生長得唇紅齒白,倒是一個英俊的少年郎,而且有著好口才,正將應試的心得跟著眾書生說出,話間并提及了唐知府和宋提學。
咦?
茍知縣聽到這話后,酒頓時是醒了一半。
這個還真不是一般的秀才,不能等同待之。
林晧然在府試,被唐知府點為了案首。在院試中,又被宋提學點為案首。先不論他的才學得到證明,極可能會考中舉人,單是這點就證明他得到了上司的上司唐大人的賞識,另外還有一位四品的朝廷大員的青睞,不然怎么會點他為案首嘛?
一念到此,他當即就驚出了一身冷汗,幸好沒有聽從江舉人的建議,真避著這個小三元不見,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設想。
“茍知縣,你來了,請上座!”林晧然仿佛是才見到他一般,當即就邀請他上座,態度不卑不亢,適當地表現出一種少年得志的意氣風發。
“好!好!”茍知縣不敢擺架子,顯得很是親和地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