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剛剛把老夫分身一擊震散的白珠,盡含抱圓之韻,不會是歸小友的金丹吧?”
歸無咎淡然道:“雙方地位不同,眼界不同,手段有差,行事自有許多縫隙,說穿了不足一提。和真人言重了。”
和凝老臉之上掛著淺淺笑意,不顯半分溫潤,反而分外滲人:“老夫等待這個了結的時刻,等候了許久。”
岳玄英漠然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和凝未曾反駁,反而連連點頭,符合道:“尊駕說的極是。上宗修士果然非同小可。老朽猜測,尊駕之修為,比之數千年前定下制度的黃龍道人,也要勝過一籌吧?”
“話說回來,還要謝過尊駕,助我突破境界。”
和凝所煉的這門魔功,在落泉宗內也極為偏僻。即便勤修苦練,單憑自身之力也不能達成圓滿。
須得有一道較自身強橫得多的外力,將他身軀徹底瓦解,再重新凝形。經歷一番涅槃重生,方能取得突破。
岳玄英不為所動,冷然道:“臨死之前,還要留下什么遺言?”
和凝仰頭長笑,臉上皺紋愈發致密,與干尸無異。只聽他大聲道:“歸小友。算計你的人對老朽千叮嚀萬囑咐,不要泄露了他的身份。但是老朽和你神交已久,今日相見,倍感親近。實在不忍心讓你做個糊涂鬼。”
“不妨直言相告,算計你的不是別人,正是墨天青那小子。”
歸無咎眉毛一挑。
和凝深恐歸無咎不信,長笑道:“這小子和徐老道闖進你的閉關之所。然后趁人不備將徐老道害死,還和你做了一樁交易,是也不是?”
和凝又道:“歸小友雖然心機縝密,但是這一次可是百密一疏了。我猜歸小友以為,落泉宗決不愿意在荒海和貴派直接對上。因此謊言相欺,毫無意義。”
“但是你卻忽略了他的借刀殺人之計。若是落泉宗作壁上觀,同時能夠讓歸小友殞命于此,那就是另一種說法了。對于落泉宗,對于墨天青,豈不是無本萬利的買賣。”
歸無咎心中一動,他確實忽略了這一種可能性。
不,不能說是忽略。
借刀殺人,這“刀”也要足夠鋒利才行。這種可能性成立的前提,乃是單純依靠下界勢力,竟能夠對越衡宗派遣之人構成威脅。
顯而易見,越衡宗若遣人下界,要保證無往不利,來人必定是元嬰四重之上的修為。
下界之人,勝過岳玄英?
想到此處,歸無咎淡然道:“眼下這一局,說到底還是以實力為尊。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沒有任何用處。”
和凝狂笑一聲,道:“歸道友說的極是。但是到底是哪一方,才擁有絕對的實力呢?”
“歸道友,你不妨猜猜看,這一局是你勝了,還是老夫勝了?”
和凝拍了拍手。
掌聲一落,遠處五座不起眼的殿宇,屋頂同時被震飛,掀翻!五個人影從中鉆出,身化弧電往近處奔來,轉瞬便落于和凝之后。
和凝曼然道:“幾個新朋友,幾個老朋友。今日和歸小友久別再見,不知歸小友感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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