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間其所居之處,通連著一座古飛升臺。唯有與那處的下界的飛升修士交游一二,才能緩解這道隔膜,加快修行速度。”
說到這里,泰玥上真眼神之中暗含探詢,不緊不慢的道:“但是,不久之前,阮道友見到歸道友的畫影圖形,卻似遇到了什么機緣。這道隔膜突然完全化去,自此之后,修行速度一日千里,再無阻隔。”
歸無咎面現驚訝,道:“竟有此事?”
恒滑上真頷首笑道:“阮道友的來歷,在下不便多問。但是在下倒是生出一番猜測。莫非歸道友與阮道友,同為天降道種,其實是自同一處下界飛渡而來,方能生出這奇妙的感應?”
“據說作為人劫道尊的飛升之所的上界仙地,若降下機緣,極少落于本界之中。而是隔了一層,掉落進比紫薇大世界更低一層的下位面。”
“若此猜測屬實,歸道友和阮道友,恐怕是有大氣運加身之人。或許是自仙地入下界的謫仙人,再由下界飛升而入本界之中,尋找什么失落的奇妙機緣。”
恒滑上真之言,簡直可說是是荒誕離奇,異想天開。就連他身后的幾位圣教嫡傳,也不由地面面相覷起來。
泰玥上真又言道:“勝戰之后,做客百載。其實同樣不是本教的要求,而是阮道友提出的條件。雖然她并未說明原因,但是可以想象得到,多半是歸道友的存在,對于阮道友的修行極有裨益。”
歸無咎心思一轉。
圣教祖庭兩位上真的言語,可謂坦誠之極。但是若因此以為是圣教一方的誠意,那也未必。畫卷取出之后,自摩永工等人等人神態可以看出,此時分明連圣教中排名靠前的真傳也并被蒙在鼓里。
更何況,若有誠意,這幾道訊息為何不提前告知,而是一直在往來書信之中打啞謎,非得第一次比斗之后再揭曉謎底?
歸無咎想到了一個最大的可能,圣教一方,已經見識過阮文琴的道行手段。
可是陰陽道與阮文琴,雖然與圣教產生了聯系,但是其在圣教眼中,同樣是充滿謎團的存在。
而自己速勝席榛子的表現,讓圣教確信,自己與阮文琴的確有什么奇特的關聯。其在阮文琴和陰陽道處無法發掘到的,卻避實就虛,試探到自己這里來。
若歸無咎今日的表現,只是和利大人、席榛子、荀申在伯仲之間,想必方才這一番話,圣教兩位上真必定絕口不提。與阮文琴的交游,只會是圣教一方深藏自珍的秘密。
想清楚這一點,歸無咎微微一笑,回應道:“謫仙人……如此贊譽,何敢克當。”
“不過,來而不往非禮也。十二年后,若是歸某勝了,也請這位軟道友,到隱宗做客百載。一應待遇,息如貴派。”
恒滑、泰玥二人,相顧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