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險些沒暈過去,那小畜生究竟還做了什么?
皇帝接著道:“至于結果嘛……宇文卿家可想知道?”
宇文述道:“請陛下言明。”
“令郎輸了。”皇帝淡淡道:“想必此番代王邊境歸來會相當高興,他可是垂涎宇文卿家的鳳翅鎏金鏜已久了。”
宇文述險些暈了過去,他一直珍藏的寶貝居然輸了,那可是鳳翅鎏金鏜啊,整個天下再也找不出來的神兵利器。
居然……居然被他的兒子給輸了。
還輸給了代王世子,這……這該如何是好?
宇文智及,待老夫回府,定揭了你的皮!
“老臣以為,江南富庶,文化如大晉明珠,臣愿在江南安家。”宇文述當機立斷說道。
由不得他不服軟,否則兒子要死,自己的寶物也不得不拱手送人!
皇帝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緩緩坐于榻上,端起香茗嘗了一口,旋即開口:“小孩子頑皮,當不得真。朕會讓承梟放棄鳳翅鎏金鏜,不過該給的彩頭,還希望宇文卿家莫要不守信用。”
“不敢。”
宇文述拱手道:“老臣絕不敢讓世子吃虧。”
“好,你回去吧。這個案子就交給宇文卿家處理了。”皇帝滿意的說道。
“謝陛下。”
宇文述出了御書房,有些恍惚,一步沒走穩,踉蹌一下險些栽在地上。好在身邊的宦官及時扶了他一把。
“國公爺,當心一些。”王內侍尖細的聲音響起。
宇文述擺擺手,快步離去。
御書房偏殿之中,姜承梟正在認真抄寫金剛經。
一張桌案,上面放著文房四寶,一塊軟墊,他跪坐在墊子上。
“渡己渡人,渡人渡己……”
姜承梟哂笑,他可沒想過渡人,他只是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至于皇帝會不會在知道這件事情之后懲罰宇文智及,他沒把握。
不過話又說回來,如果皇帝都覺得這算不得大事,那么這天下也就沒人能給他們討個公道了。
或許,將來的某一天他麻木了,也就不會在多管閑事。
這個時代的金剛經并沒有后世那厚厚的一本那么夸張,它只是一個薄薄的小冊子。
因為他這三個月堅持練習古文的緣故,花了兩柱香的時間,抄完了一本金剛經。
稍微動了動骨頭,活動活動手腳,對著門外的宦官招招手告訴他自己已經抄寫完。
宦官恭敬道:“陛下說了,世子抄寫完直接去養心殿就行了。”
“勞煩內侍大人帶路。”姜承梟拱拱手。
宦官當即擺擺手,連忙道:“世子客氣了,咱家殘缺之人,當不得世子如此。”
姜承梟起身,正色道:“若不是為了生計,誰又愿意入宮呢?”
內侍雖然在宮內地位不高,但是能不得罪人就不要得罪人,一句客套話罷了,說出來又不會掉塊肉。
宦官心下感動,當即引著姜承梟向養心殿而去。
天色漸至正午,艷陽高照。
“今兒個陛下心情不錯。”
到了養心殿前,宦官突然冒了一句話。姜承梟秒懂,遂拱手道:“還未請教內侍尊名。”
宦官抿嘴一笑,“賤名不值一提,咱家姓賈。”
“賈內侍。”
姜承梟笑著稱呼一聲。
養心殿是皇帝諸多處理政務的地方之一,其實大晉的兩代皇帝,在宮中處理政務的地方并不固定。
有的時候在養心殿,有的時候在御書房,全看皇帝心情。
進入養心殿,姜承梟便瞧見皇帝同一個女人正在用膳。
這個女人是皇帝新納的妃子,出自江南蕭氏名門,與皇后娘娘同宗,是故,宮內又稱呼其為蕭妃。
蕭妃模樣甚為艷麗,身材豐腴,薄紗宮裙被其高高聳起的胸脯填的滿滿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