潰逃開始了,先沖到山腳下的突厥兵開始發瘋一樣往后退,但有的還是被箭矢中斃命。而那些沒有被巨石和箭矢命中的突厥人馬卻和自己人撞在一起,頓時亂成一團。朱邪羅停在距離山道口百步以外的位置,他的親兵手中拿著盾牌抵擋黑夜中過來的流矢。
他此刻已經六神無主了,這山道口怎么才能攻下來?這根本不可能,他的手中根本沒有什么攻城的利器,就算有,這可不是城,而是一道山口而已,攻城錘又怎么可能發揮功效。
“左都侯大人,現在該怎么辦,我們死了很多人!”一名千夫長馳馬來到朱邪羅跟前稟報。從這場戰斗爆發到現在不過半個時辰,他們連一個晉軍人影都沒有見到就死傷慘重。
怎么辦,他也想知道該怎么辦,長生怎么能如此對待你苦難的孩子,為什么不降下神雷劈死這些晉軍。朱邪羅咬著牙,恨恨道:“退兵!”
就在他退兵兩個字剛剛落下的時候,大后方忽然喧囂起來,緊接著戰馬聲音轟然回在朱邪羅耳畔。他邊的一名親兵大喜道:“援軍,一定是秸利王子的”
噗哧!
一支箭矢在他還沒有完話的時候直接命中他的眉心,要了他的命,親兵子直直的倒下戰馬。朱邪羅頓時大吼:“迎戰!迎戰!迎戰!”后來的根本不是什么援軍,那是晉軍的援軍!
朱邪羅揮動長槊,領著親兵朝著晉軍殺過去,現在先后夾擊,他唯一的生路就是突圍,繼續呆在這里就是死路一條。
朱邪羅悔恨,他實在太輕視這些晉軍了,在知道晉軍守住了山道口他就該撤退,居然兩次被他們打伏擊。他當即大聲道:“殺了這些晉軍,秸利王子的援軍馬上就到。”
雙方兵馬很快混戰在一起,突厥兵馬因為在先前攻打山口的戰斗中死傷慘重而潰逃,現在又遇上這股晉軍,他們根本毫無抵抗之力,就被四千騎兵碾壓殺戮。
色雖然已經徹底暗下,但是適應了黑暗視線的晉軍這時候廝殺起來一點沒有影響,更何況,這些突厥人自己手中拿著火把不就是活靶子嗎。
薛戾作為重騎精銳,這種夜戰他很熟悉,只見其手中長刀左劈右砍,直奔狼頭主旗而去。
在這邊爆發戰斗之后,守在山道口的趙蛟按照事先的安排,當即率軍再次從后方夾擊突厥兵馬。將近六千人馬將突厥人圍在一起屠殺,這場戰斗一直持續到下半夜才慢慢接近尾聲。
這次沒有突厥人能逃得掉,五千突厥兵馬全部被殲滅在山道口。左都侯朱邪羅突圍失敗被薛戾一刀斬落馬下,尸首分離。其麾下校尉嚴壺也如愿以償的得到了狼頭主旗。
山峰上,祖燕將戰況報給姜承梟。
果然,將近四個時辰的戰斗,秸利部的人馬始終沒有出現,他一定是逃走了,這五千兵馬確定就是餌。
雖然他打掉了突厥人將近七千人,也成功的阻止了突厥人進入太原的野心,但是他一點開心不起來。第一次出征,在戰略博弈上,他棋差一招,沒有預料到秸利真正的目的,讓他給逃走了。
雖然他這一仗打得很成功,完成了賀若珘交給他的任務,但他總覺得心中不舒服。秸利四萬軍南下,他只吃掉了七千人,不過是刮痧而已。
“失望。”他看著黑漆漆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