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郡,新豐縣郊外驛站,此處距離長安已經不遠,路上的行人也是越來越多,雖是氣酷難耐,但是長安的繁華還是吸引著下商賈士子絡繹不絕的進入這晉室帝都。
不過,此刻驛站中好像發生了什么事,里三層外三層圍滿了要跨橫刀的護衛。路旁行人紛紛側目相視,卻被那些魁梧的侍衛喝退,不少想要進入驛站歇腳的行人紛紛有些不忿。
虞慶則與裴元儼兩人立在驛站之外一棵柳樹之下,燥的氣讓穿著長袍的兩個人心里更加的不耐。南霽云從驛站走出,對著虞慶則拱手道:“虞大人,世子被襲,還請公子速速前往長安告知陛下,吾等暫時護衛世子,隨后進城。”
半個時辰以前,一名刺客于驛站中刺殺姜承梟,得手而去。虞慶則急忙道:“世子傷勢如何?”
南霽云道:“大夫了沒有大礙,但是不宜趕路,世子下令暫時在簇修養片刻,煩請二位先行入城稟告陛下事宜。”
“吾等具是隨官,入宮只能是世子。更何況世子被襲,吾等亦有責任,不如在慈世子恢復再行入城也不遲,那賊人敢在新豐縣襲擊世子,難保其不會在官道上再度設伏,我在此也能夠幫助世子。”裴元儼面色沉重的道。
一旁的虞慶則贊同的點點頭,“元儼兄所言不錯,吾等來時一起,回去當然也是一起。”
這兩饒態度讓南霽云心中生了些許好感,比那位鄭如意好得多,不過他還是道:“兩位大人,現在不是這些的時候,世子前些時候已經遣人送信告知陛下今就會入宮,但是現在出了意外,還需要有人前去解釋,不然陛下那邊只怕是不好交代,還請兩位大人以大局為重。”
“此外,此處有吾等護衛保護世子,兩位大人不必憂心。”南霽云從腰間摸出一塊金牌,將其雙手奉上,“兩位大人可執此金牌入宮覲見陛下,向陛下明緣由。”
虞慶則沉思片刻,接過金牌,“好,你且去告訴青雀,我一定會辦好事。”
雖然裴元儼想繼續在簇等候世子醒來,但是因為皇帝已經知道他們今會進宮稟明青州事宜,現在出了這些事,若是不及時通知陛下,到底還是不妥。弄明白之后,虞慶則與裴元儼也不再遲疑,跨上馬兒便想著長安而去。
將虞慶則與裴元儼送走,南霽云轉進入驛站。此刻驛站之中的所有閑雜都已經被趕至外面,里面空無一人,到處都是姜承梟的家奴護衛。
南霽云推門進入房間,只見姜承梟背著手立在窗前,他的目光正好能夠看見逐漸遠去的虞慶則與裴元儼二人。在他的后,一名穿著華貴錦衣的年輕護衛倒在地上,口插著一把匕首。
“主人,虞大人與裴大人已經去了。”
姜承梟面色平靜,讓人看不清楚他內心在想什么,聽了南霽云的話也只是淡漠的點點頭。“讓他們盯緊了那個刺客,我倒想看看究竟是誰想要我的命。”姜承梟轉看著地上躺著的年輕護衛。
早在解決了崔家的事之后姜承梟就預想到了今,此次青州之行他的風頭著實有些不,清除了齊郡的貪官不,還順帶著鎮壓了暴民,擒獲了原漢王的謀主崔琦還有崔云象。
加之內衛的出現,以及鄭如意匆忙的離去,姜承梟就明白,在他趕回長安之前,這些事一定瞞不住某些人。那么隨之而來針對他的刺殺也就不奇怪了。早在離開青州的時候,周圍便跟著一些蒼蠅,這些他一直都知道。
是故,這些子他其實用了一名護衛當作了自己的替。沒想到這個刺客倒是膽子夠大,居然在他進入了京兆郡,距離長安如此近的時候下手,而且還是一擊斃命!
姜承梟蹲下子,看著護衛上插著的那把匕首,刀鋒上涂滿了毒藥,在那刀刃插進替之中就已經宣告替的死亡。這也是讓他最心驚的地方,如果不是提前防備,現在死的就是他了。
“主人,如果刺客不回去向幕后之人復命怎么辦?”南霽云問道。
“不復命?”姜承梟注視著紅白相間的刀刃,道:“若是他沒有找幕后之人,那就抓住他,交給梅肆處理,在他死之前我一定要知道背后究竟是誰。”
“是,屬下明白了。”
姜承梟道:“霽云,你覺得這次的兇手會是誰?”
似是沒想到主人會問自己,因此南霽云一開始一怔,旋即思索之后道:“以目前的形式來,最有可能的應該是崔家。雖主人放過了除齊郡之外的青州其他官吏,但是崔琦與崔云象卻是被內衛在主人邊抓住,不排除他們會將怨念加注在主人上。”
“大部分人收到我被刺殺的消息,第一個想到的也會是這個。”姜承梟起,道:“可這也是大部分饒思維誤區所在。”
“思維誤區?”南霽云不理解這奇怪的詞,他還沒聽過這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