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還有什么事情么?”
“殿下不是奉旨前來剿匪么,怎么這么快就要走了?”
盧懷墨起身笑著詢問。
姜承梟解釋:“不瞞兩位,此次陛下準我跨境剿匪,但是事成之后須得立即退回遼東郡駐守,本王也只是在奉旨行事。”
“可若是殿下一旦離開,匪患再起怎么辦?”盧懷慎問。
姜承梟嘆息一聲,轉身四十五度角仰視天空,無奈的聲音緩緩響起。
“本王亦不愿看見匪患再起,奈何圣意難違啊。”
盧懷墨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殿下何不讓將士留守漁陽郡。”
姜承梟:“”
盧懷慎咳嗽一聲,小聲道:“賢弟莫要胡說,將領哪有權力擅自調士卒留守他郡的道理。”
看著一眾將領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盧懷墨也為自己的冒失感到臉紅。
“那就這樣吧,本王告辭。”
姜承梟抬腳就準備離開。
“殿下稍待!”
盧懷慎又一次出言叫住姜承梟。
“殿下一旦離開匪患必定再起,還望殿下可憐可憐漁陽郡的百姓吧。”
看著盧懷慎一臉的悲苦之色,姜承梟總感覺有些別扭。
可憐百姓這種話從世家嘴里冒出來真是天大的冷笑話。
“老大人,不是我不體諒百姓,只是圣命在身,本王也沒辦法。”
“有辦法!”
虞慶則站出來,拱手行了一禮。
姜承梟蹙眉:“你在胡說什么,這什么地方容得你來放肆,叉出去!”
裴元儼與南霽云憋著笑,面無表情的架著虞慶則就往外拖走。
“殿下,只要有足夠的糧食,救濟百姓,漁陽郡的匪患可除!”
虞慶則大叫著,兩只手亂揮,一邊對著裴元儼擠眉弄眼。
“停下!”
盧懷慎叫停,姜承梟嘴角一勾。
裴元儼與南霽云松開虞慶則。
姜承梟神情嚴肅的看著虞慶則;“既然盧老大人讓你說話,你就好好說,但凡胡言亂語,本王會立即讓人將你叉出去!”
“是,屬下明白!”
盧懷慎道:“你且說來聽聽,如何能除匪患。”
虞慶則道:“回老大人話,此番鎮壓的反賊皆是漁陽郡的百姓,他們大都因為家中無糧,迫不得已才會與反賊勾結在一起,只要朝廷能有糧食救濟百姓,哪個老百姓又會冒著殺頭的風險造反呢。”
理是這個理,在場的都不是傻子。
只是漁陽郡十幾萬百姓,你得有幾萬石糧食才行。
姜承梟怒斥:“凈在胡說八道,這是漁陽郡守干的事兒,本王要是做了那是什么,那是抗旨!”
“再說,本王手上哪有糧食,將他叉出去!”
姜承梟不耐煩的揮揮手。
溫雁飛似懂非懂的看著虞慶則兩次被叉出去,好像明白瑯琊郡王在干什么,但是心里面又不愿意去相信。
“且慢,糧食我這兒有!”盧懷慎伸手叫住姜承梟。
“大哥!”盧懷遠起身,急忙道:“怎么輪到”
盧懷墨打斷二哥的話,看著姜承梟;“殿下,那糧食我盧家有,還請殿下暫留漁陽郡幾日,待此地局勢平穩之后在離去,可好?”
“后生可畏啊。”
盧懷慎看著離去的姜承梟,有些唏噓。
“大哥,七萬石糧食啊,就這么送給溫大雅了?”盧懷遠憤憤不平。
“不然呢?等著那些暴民沖進來殺光我們?”盧懷慎反問。
“那群泥腿子他們敢!”
“他們為什么不敢?”盧懷慎冷哼一聲,“你真是缺心眼,你真以為一群暴民就有膽子沖我范陽盧氏的大門嗎?”
“額大哥這話什么意思?”
盧懷墨望著一臉懵的二哥不由得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