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勉強自己。”姜承梟拍著她的香肩,“在孤面前,要說實話。”
“嗯,臣妾記住了。”獨孤伽羅輕聲道。
姜承梟道:“你父親在刑部做的不錯,兢兢業業,孤甚為高興。”
“能得王上嘉許,父親想來應是極為高興的。”她笑著說。
從她的角度,正好能看見昭王的劍眉,獨孤伽羅不由得大著膽子輕手摸了一下姜承梟眉毛。
“怎么了?”
“沒臣妾就是覺著王上”
“覺著什么?”
“沒什么。”她紅著臉,埋在他胸膛之中。
“不說可是要受到懲罰的。”姜承梟再次‘欺負’了她一下。
獨孤伽羅嚶嚀一聲,抬起布滿紅暈的俏臉。
“覺著王上好生英俊。”
這話,她并沒有恭維。
姜承梟本就長得英俊,且年紀輕輕便是統率北晉數萬黎民的王,種種光環加持之下,獨孤伽羅自然是覺得姜承梟英俊。
姜承梟稍顯愕然,這么多年了,他雖然知道自己顏值很高,但是無論是長孫清漪和尉遲熾繁都沒有當面說過他長得英俊。
想來,應該是他們老夫老妻的關系,也不在乎這些了。
不過,獨孤伽羅這個年紀的小娘,天真的說這些話,應是懷春的時候吧。
“你入宮這么久,孤都沒有來看過你,心里有沒有覺得委屈?”姜承梟問道。
內室黑漆漆的,墻角的燭架,侍女熄滅了燭火,僅剩下一盞燈,散發著昏暗的光芒。
倆人在床榻上聊天,別有一番情趣。
“臣妾從來沒有這么想過。”
“哦,為什么?”
獨孤伽羅道:“進宮的時候,臣妾常常聽父親提起王上的事情,言語之中多有感慨。好奇之下,臣妾就悄悄打聽了王上,臣妾覺得,王上之英姿,較之秦皇漢武也不遑多讓,豈會留念后宮。若能得王上垂幸,臣妾已是滿足,哪敢有他念。”
人都是喜歡聽恭維話的,姜承梟也是如此,不過他倒是沒有被獨孤伽羅的奉承給沖昏腦袋。
秦皇漢武,這兩個人,目前他還沒有資格去碰瓷。
“折騰了這么長時間,早點休息吧。”姜承梟將她摟在懷里,享受著溫軟香玉,漸漸睡了過去。
獨孤伽羅則顯得有些懊悔,好不容易能和王上培養感情,沒想到自己說錯話了。
她不由得暗自反省,昭王乃是注重實干之人,豈會在意虛妄之言。
失策了。
洛陽。
馬鏞一早收到了北晉那邊傳來的消息,他第一時間趕往了宇文智及所在的鄭王府邸。
“殿下還沒起?”
馬鏞立在內院,一臉驚愕的看著回復自己的下人。
“是,殿下昨夜”
“行了,不用說了,我去偏廳等候殿下,你速去稟告。”馬鏞揮了揮手,他跟著宇文智及有一段時間,很清楚宇文智及什么人,懶得深究。
“是。”
雖然心里知道,但在宇文智及日上三竿之后才趕來偏廳,馬鏞還是顯得有些生氣。
“殿下,太原急信。”馬鏞道。
“唔,辛苦了。”宇文智及接過馬鏞手中信件,緩緩看了起來。
看完之后,他皺眉道:“這封信你看了嗎?”
“沒有。”馬鏞疑惑道。
“你先看完再說。”
宇文智及看完信,腦子清醒了許多。
待馬鏞看完信,他抬起頭看著宇文智及,“殿下,此事要立即告訴陛下。”
宇文智及抬了抬手,示意他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