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搓了一把臉,繼續說道:
“這個跳舞的人,穿的衣服也很奇怪。”
“我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祂佩戴的那個異常妖艷的‘臟面’面具的影響?”
“還是祂的體態姿勢的問題?”
“明明單看祂的衣服,感覺特別的大氣,貴氣,端莊,素然。”
“但是跟祂整個人一起看,就覺得有一種妖氣沖天,鬼氣森森的感覺,真奇怪。”
“祂穿戴的頭冠和衣服,都是什么啊?”
周凡沉思了一下,手掌一翻,從系統物品欄里面,拿出來了一張錦帕。
周凡把錦帕遞到了眾人的中間,指著中間的幾行字給眾人看。
眾人抻頭一看,只見錦帕上面寫著:
“……袞冕,改用硃組為纮。”
“垂瑱以隕玉為旒。”
“天青蠶,食隕玉而吐玉絲,織神錦爵弁服。……”
周凡補充道:
“這個錦帕,是在寧王已經尸變了的殘骸上面找到的。”
“寧王表面上接的皇帝的任務,暫且扔到一邊不必理會。”
“這個錦帕,才是寧王接到的真正的任務。”
“但是寧王是去到西王母國,要置辦一套祭祀或者婚禮的時候才會穿著的,那種盛裝的服飾。”
“但是這個浮雕上面的,在尸宴中間跳舞的人。”
“祂身上穿戴著的,就是這么一套織神錦爵弁服。”
“所以看起來就很怪異,有一種違和感。”
“因為衣服原本的用途,和跳舞的姿態,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氣質。”
“就像是,最中間的‘犼’,一樣讓人有一種強烈的違和感。”
眾人的面色一變。
胖子搓了搓手,有些興奮的說道:
“好家伙,這個在尸宴當中跳舞的人,到底是個啥人物啊?”
“原本普通人打生打死難得一見的,隕玉棺材什么的,在西域的西王母那里,就是搞批發的。”
“但是西王母寶貝的要死的,直徑一公里的隕玉,在張家古樓的底下,有著一整片隕玉山脈。”
“而且寧王還接到密令,讓他去搶奪了西王母的隕玉,就為了做件祭祀或者婚禮穿的衣服。”
“本來這就夠夸張的了。”
“結果真是,只有想不到,沒有別人辦不到的。”
“咱也別管,到底是祭祀穿的衣服,還是婚禮穿的衣服,無所謂,反正都是超級重要的場合,對吧?”
“但是張家古樓這邊的尸宴可到好。”
“那么神神秘秘的人,準備著祭祀或者婚禮穿的衣服,也不知道置辦好了沒有。”
“反正張家古樓這邊的尸宴的跳舞人員,就給當做個隨隨便便的舞蹈服給穿上了。”
“就祂這一個跳舞的衣服,差不多就得把西域的西王母,那個心肝寶貝的,直徑一公里的隕玉,給消耗光了吧?”
“真特娘的炫富無極限啊,我草。”
眾人的眼神當中,都是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了一種很復雜又很純粹的神情。
周凡忽然心中一動,說道:
“你們覺得,這個帶著妖艷的‘臟面’面具,穿著織神錦爵弁服,在張家古樓尸宴上面跳舞的人。”
“是張家族人?還是尸國之城的人?”
眾人都是一愣,忽然感覺到一股涼氣,順著脊柱往上攀爬。
小哥的目光,凝視著那個跳舞的人,沉聲道:
“無法判斷。”
小哥停頓了一下,又補充道:
“張家族人中,我沒見過這種類型的‘臟面’面具。”
眾人的視線交匯,都有些興奮,又帶著一些恐懼和激動。